插於地,雙手往刀刃一勒。
“嚓!嚓!嚓……””血光進濺,六根手指相繼落地。
“唷!”慕容若真叫嚷出口。
廖小瑤抿住了香唇。
殷六指驚圓了雙眼。
齊羽翎的四名手下卻無動於衷。義勝莊精挑出來的十夫武士,全是不怕死的硬漢!
徐天良一言不發地搶過去,點住齊羽翎雙手穴道,迅速給他斷指敷上止血藥。
徐天良鬆開手,默默地看著他。
齊羽翎沉聲道:“請幫主放心,在下決不會誤事。”
說著,他呵呵一笑,上前抓起一根金鋼斷指,套在手上,忍著疼痛對殷六指道:“怎麼樣,像不像?”
殷六指咬咬嘴唇,亦笑著道:“衝你這份膽量,本門主的這六根鋼指送給你了。”
此時候,他不想送也是不行。
廖小瑤綻唇道:“事不宜遲,請趕快易容。”
慕容若真開啟背—&;#8226;包袱,立即著手給齊羽翎易容。
洞內多了四支蠟燭。
所有的人眼光都盯著慕容若真的雙手,看著齊羽翎臉上奇妙的變化。
這是難見的絕妙易容手術,平生能觀看到一次,也是幸運了。
連李旭也暫時忘掉了恐懼,睜著眼聚精會神地看著。
但,有兩人例外。
徐天良抬頭看著洞頂,神情木然。
他不敢接觸廖小瑤的目光。也不敢流露心中的情感,站著如立火山,坐著如坐針氈,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廖小瑤盯著徐天良。
他應該是徐天良,可他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自己?
這其中有何緣故?
不到半個時辰,慕容若真已替齊羽翎易容完畢,並讓他服了變音丸。
瞧著眼前的兩個殷六指,眾人都傻了眼,除了衣裝不同之外,兩張面孔竟是一模一樣。慕容若真的這手易容絕活,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徐天良對廖小瑤道:“這神物木偶就交給廖宮主了,若有訊息請告狼幫。”
廖小瑤澄澈的眸子裡水波盪漾,似有什麼話說,卻又難以啟齒。
徐天良立即扭轉臉避開她的目光,邁步向殷六指走去。
他冷冷地道:“殷門主,貧僧殺你實是不得已而為之。”
殷六指淡淡地道:“我明白,請大師動手吧。”
徐天良一揮手,兩名手下鋼刀一舉。
“住手!”慕容若真撞了過來。他這一撲,步履有些蹣跚。
廖小瑤看在眼裡沒有出聲。
“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再濫殺無辜。”慕容若真攔住了殷六指身前。
徐天良冷聲道:“我不殺他,他出洞之後,齊頭領就會沒命的。”
幕容若真翹嘴道:“除了殺之外,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他用乞求的目光,瞧著了廖小瑤。
齊羽翎也道:“殷門主該說的,也都說了,不應該讓他死,請廖宮主想個萬全之策。”
廖小瑤微眯起眼,沒有說話。
要留下殷六指,對齊羽翎來說確是件很危險的事,她不能不小心謹慎。
徐天良轉身向李旭道:“這個人總該殺吧。”
慕容若真扁了扁嘴,咕嚕了一下,沒吐出聲來。
李旭身為巡撫衙總捕頭,居然與賊為伍,殺害同門兄弟,實是該殺,他無話好說。
徐天良呶呶嘴:“殺。”
“大師饒……”李旭“命”字還未出門,身邊兩名十夫武士的鋼刀已經揚起。
“慢!”一聲喊叫出自殷六指之口。
鋼刀頓在了空中。
殷六指已自身難保,還想為李旭求情?
徐天良困惑地瞧著殷六指。
殷六指似乎不好意思地扁扁嘴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師能否答應?”
徐天良凝目道:“請講。”
段六指凝目道:“請把李旭留給我。”
徐天良目芒一閃:“為什麼?”
殷六脂眼中掠過一抹毒焰:“李旭曾因漕運劫糧一案,栽贓我陰殘門天缺等七位師叔,致使七位師叔喪命天牢,他才得以榮升巡撫衙總捕頭,這份仇我若不報,死不瞑目。西門復原已答應過西關之後,即將他交給我,但望大師成全在下。”
徐天良爽快地道:“行,不過……””
這時,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