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崆峒、黃山、華山、武當等派掌門已向神臺走去。
“且慢!”白素絹突然發出一聲高喊。
孫三娘眸芒一閃,這個小丫頭又要耍什麼花樣?
群豪的目光盯著白互素絹,已有忿忿有平之色。
白素絹卻淺淺一笑,手指著左角道:“在掌門大會之前,我們須要先處置了這條西門復的走狗才是。”
崖坪左角,肅立著鐵血旗的百名鐵甲武士和他們的頭領鐵振宇。
鐵振宇接朝聖令的情況與各門派不同,他是西子莊聖帝的特使,曾與徐大川一起到青城和崆峒等派去下朝聖令,而且還殺了各門派不少的人,因此白素絹說他是條西門復的走狗一點也不過份。
因為剛才鐵振宇的倒戈,使大家已幾乎忘掉了他和殘缺門,剛才已歸順了狼幫,已無他議。
鐵振宇踏步走到坪中,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後盯在宋志傲瞼上,沉緩地道:“老夫已不再是鐵血旗主了,現在鐵血旗的旗主是這位宋志傲。”
說著,手一揚,一道金芒射向宋志傲。
宋志傲站在廖小瑤身旁,手一抬將金芒抓住,原來是面鐵血令旗。
他臉色一紅,復又一白,一時不行所措。
此時,廖小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宋公子,鐵血旗沒你不行,你必須擔此重任。”
宋志傲猶豫了一下。
湘琴急忙悄聲道:“宮主叫你去,你就去吧。”
他終於踏步走出,在錢振宇面前站定:“義父……”
錢振宇冷聲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你義父。”說著手朝鐵甲武士一擺,“拜見宋旗主。”
鐵甲武士一齊單膝跪地,叩首道:“鐵血旗鐵甲武士拜見宋旗主!”
宋志傲看了看錢振宇,錢振宇正瞧著他,眼光中充滿了乞求與希望。
他無奈地揮起手中的鐵血令旗:“免禮。”
“謝旗主。”百名鐵甲武士應聲站起。
宋志傲低聲道:“義父,錢三叔……”
錢振宇厲聲截住他的話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你義父!”
說罷,他扭臉向徐天良和天佛大師及群豪道:“老夫要交待的已經交待完了,請各位掌門處置。”
“殺!”同時響起四五聲吼聲,其中最響亮的是青城派原二掌門霍復地。
錢振宇淡淡地一笑,挺起胸將雙手抄到了背後。
宋志傲臉色倏變,“撲”地跪倒在地向群豪求情道:“請各位英豪饒他一命。”
錢振宇鐵青著臉道:“宋志傲,多年來老夫一直在利用你為我賣命,後又下鐵血令追殺你.你為何還要替老夫求情?”
宋志傲流著淚水道:“是您將我撫養成人,教我武功,教我學識,現在無論您是什麼人,仍然還是我義父。”
說罷,他朝群豪磕頭道:“請饒我義父一命吧。”
廖小瑤眼裡猝然湧上兩顆晶瑩的淚花,沒想到宋志傲竟會是一個如此情深義重的男兒!
想到過去對宋志傲的一切,她不覺感到有些內疚,她低下了頭,心中若有所思。
錢小晴在閔佳汝身旁扭了臉,眼中淚水簌簌而下。
她是個堅強的深明大主的女子,此刻她雖然為爹爹錢振宇的性命擔擾,但更多的是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
徐天良開口道:“錢振宇雖然替西門復做了不少壞事,但他在最後時刻能率部下反戈,現又已將鐵血旗交給宋少俠,諒他對自己所作所為已有反悔之意,我們應該留下他一條性命。”
“不行!”霍復地大聲叫嚷道:“血債要用血來償!青城派死了那麼多兄弟,怎能就這麼放過他?”
崔子靈跟著道:“錢振宇在崆峒總壇下朝聖令時,殺崆蛔弟子三十餘人,這筆帳無論怎麼說也要算!”
“殺!”群豪中有人吆喝呼應.
“諸位,”徐天良神情肅穆地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
這筆帳我們只能算在西門復身上,從雁蕩山金陵血案,到朝聖會這場糾紛中,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如果各門派糾纏仇恨,這怨怨相報何時了?”
白素絹眸子眯起了縫:這無號大師為何苦苦為錢振宇講情?真是些古怪。
廖小瑤咬住了嘴唇,俏臉有些扭曲,她明白徐天良竭力為錢振宇講情,完全是為了錢小晴。
“阿彌陀佛!”天佛大師合掌佛號道:“當放手時要放手,能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連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