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徐施主真是博學多才,對佛經知識也如此豐富,敬佩,敬佩。”
閩佳汝扭曲臉。
這個該死的狼崽,生在大漠狼群中,知道的東西卻這麼多!
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徐天良學識的來源,因為他是江南才子八絕文狂徐滄浪的高徒,在他還不會說話,甚至意識尚未有記憶的時候,徐滄浪就已對他吟詩頌經了。
閩佳汝在忿忿不平的時候,太乙真人開口了:“請問閩大王爺,何為十法界何謂立登彼岸?”
閩佳汝漲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
尤松生譏笑似地道:“閻王爺是不知道,還是不願回答?”
“哼!”閩佳汝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他無法忍受這種羞辱!
他咬得牙關直響,暗道:“等著瞧,等著瞧!”
太乙真人笑了,但,他設想到今夜的舉動,竟給與九玄宮帶來了滅頂之災。
錢小晴起身欲走,卻被爹爹錢振宇留住。
群豪雖在魏公府中,但仗著人多勢眾,且又有金陵寶藏同一個目標,加之閩少南的隱退,居然沒把閩佳汝放在眼裡。
閩少南不出面,一個小小的閩佳汝又算得了什麼?
太乙真人笑夠了,轉問徐天良道:“徐宮主可否賜教?”
徐天良瀟灑地笑笑,然後一本正經地擺出說教的架勢道:“四聖法界是佛、菩薩、聲聯聞、緣覺,三善道為天、人、阿修羅,三惡道為地獄、餓鬼、畜性,這是六凡法界,四聖、六凡法界共成十法界……”
白素娟睜圓眼,聽得出了神。
狼崽好像是什麼都知道,真神!
佛道之教奧妙無窮,真有趣,若是出家去當尼姑,恐怕也很好玩。
徐天良繼續道:“十法界不離現前一念心,若能明瞭這一念心,立登彼岸,即能覺悟,不迷惑,無明破,法身現,故言‘立登彼岸’。可得摩河般若波羅密。”
白素娟似有所悟。
徐天良已即了廖小瑤,他並不愛自己,他也決不地再娶自己為妻,那怕是做妾也不會,他雖然與自己還有一言之諾,但她已決定,不再強迫他,聽天由命。
也許,出家會是一個很好的解脫。
她想到此,不覺淡淡一笑。
她這一笑,使得一直盯著她的霍長青看呆了眼,驚愕了心,喜散了魂。
她在向他笑,這迷人的笑,意味著什麼?
徐天良還在大肆發表議論:“其實佛道都是無形的東西,心誠則靈,並不必什麼規矩,所以佛門俗家弟子有云: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就是這個道理。老子曾經說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徐天良隨心所敘的佛道之感想,把包括苦心大師在內的群豪都懾住了。
他說的不是正規的道教,但卻能使人折服,真是個怪才!
錢小晴嘴唇在無聲地急動著。
她在釋解徐天良的道語:“道,如果能說出它具體的形態,那麼,它就不是永恆不變的道。名,如果可以講出它的具體特徵,那麼,它就不是永恆不變的名。無,它是天地的開端,因為有了它,天地才能開始有,它是萬物的根本,一旦有了它,萬物才會產生。”
她的心在發燙,在流血。
她的淚在往肚中流淌。
她知道,徐天良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
他在指責她的無情無義和背叛“道教”的行為,他在回憶他倆的山盟海誓,永恆不變的愛情……
他依然還愛著自己!
她瞳仁深處亮起森森的亮點,手指在痙攣。
錢振宇打斷徐天良的話:“徐宮主真打算明日起程去雁蕩山?”
徐天良像是突然受一擊似的,身子一顫,頓住了口,片刻,才答道:“是的。”
錢振宇又道:“徐宮主打算與逍遙宮的人同行,還是與西子莊的人同行?”
話題轉到金陵寶藏上,群豪的情緒又緊張起來。
徐天良道:“在下已奉命以西子莊的名義前往取寶,即然各門派都已有意前往,在下之意不如大家一同前行。”
“好!”歐陽虹、崔子靈、黃空白及桑木道長等人齊聲道:“這樣誰也不用著防誰,也不怕誰來搗亂。”
尤松生與喻可風低估了幾聲後,大聲道:“西子莊可有接應?”
徐天良道:“莊主言道,雁蕩山前自有人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