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刀槍不入,簡直不可思議!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混元金剛氣功法,出自少林洗髓經,而大歸內氣功法,則出自於少林易筋經,若有人能同時練成此兩經之功,自能練就金剛不壞之體,即桐油灌頂,天水澆頭無傷,周身刀槍不入,但自少林寺唐武德八年獲准設武僧以來,至今八百餘年,還無有一人能練成過金剛不壞之體。
胡大鵬斂住笑,又在徐天良有臂上試了一刀。
徐天良正色道:“我現在是否能抵得佐閩佳汝的毒蓮花指?”
胡大鵬凝眉道:“老夫還有一刀末試。”
徐天良淺笑道:“請出刀。”
胡大鵬道:“你是慣用右手使劍?”
徐天良點點頭,他已明白他的意思。
胡大鵬沉聲道:“請用左掌,對老夫的刀。”
話音剛落,手中刀挑起,如一道電芒射向徐天良胸脯。
徐天良一團混元之氣運至左掌心,左掌倏然拍出。
“當!”鋼刀的刀尖,抵住了徐天良左掌掌心。
兩人身子一震,但未分開,掌心仍按在刀尖上。
胡大鵬兩頰青筋陡地暴起,一股巨大的功力由刀柄送至刀尖。
徐天良感到手心一陣刺痛,那隻似有形卻又無形的“小老鼠”在巨大的壓力下,想往後退縮。
他明白,如果這團混元氣被刺空,他的左手掌就廢了。
他屏住氣息,漲紅了脖子,往掌心上運功送氣。
胡大鵬突地迸出聲厲喝,運盡全身的功力,奮力一擊。
他那神態已不把徐天良當成浩兒,好像與他對路的是西門復一樣,非欲置對方於死地不可。
徐天良也出一聲怪吼,透出十二分功力,全力相搏。
他那神態就像頭髮狂的狼崽不顧一切地向對方撲去,要把對方撕咬成碎片。
“當”鋼刀斷裂了。
胡大鵬捏著斷刀的刀柄,張大著嘴,喘著粗氣。
他畢竟功力還未完全恢復,體力也不支。
徐天良傲然卓立,左掌心一點小紅點,神態凜然,氣概非凡。
他畢竟少年氣盛,獲勝之後露出幾分驕黔之色。
胡大鵬瞧著他道:“憑你這混元金剛練氣功,閩佳汝現在的毒蓮花指,已無法傷害到你了。”
徐天良淺笑道:“我想也該是如此。”
話音未落,寒芒陡起,胡大鵬手中的斷刀劈向了徐天良手臂。
倉猝之間,出乎意料,徐天良一時竟躲閃不及。
“咳!”一線血水溢位。
胡大鵬斷刀的刀尖鋒,將徐天良左臂從肩到下肘,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
血從傷口裡冒出,順著手臂倘流到指尖,然後滴落到地上。
徐天良怔怔地站著,沒動,沒說話,也沒去察看傷口。
他沒想到會有這一刀。
這猝然的驚變,實是出乎他的意料。
胡大鵬從懷中掏出一包金創藥,扔給徐天良,沉聲道:“江湖險惡,人心險惡,許多事令人防不勝防,你凡事不可掉以輕心,更不可狂妄自大、稍有鬆懈!”
言畢,他扔下手中的斷刀,深深地看了徐天良一眼,走出了洞窟。
徐天良默立良久,才開啟紙包,在左臂傷口上敷上金創藥。
他嘴裡無聲地在唸著:“江湖險惡,人心險惡我之舉動應讓人防不勝防……”
夕陽隱在西山背後,天空映著淡淡的晚霞。
胡大鵬領著齊貴出了秘密洞穴。
繞過山谷,爬上了左邊兀禿山峰。
齊貴跟在胡大鵬身後問道:“老爺,您說這狼群還會有狼精嗎?”
胡大鵬邊走邊道:“自從那次狼崽襲擊深山澗後,不少的狼崽都已離開了這裡,但這狼窟是狼崽老巢,不管怎麼說,總是會有狼崽下來的。”
齊貴眨著眼道:“難道這些留下來的狼崽不怕我們的獒嗎?”
胡大鵬淺笑著道:“你別忘了,我們的獒還未馴出來呢。
再說,我們已轉移動了地下洞穴,這些狼雖機靈,但畢竟不是神仙,怎能知道我們已育了獒種?”
說話間,兩人已踏進了一個山坡。
山坡四周是矮小的灌木叢林,一片亂石荒草,十分荒涼。
齊貴目光掃過四同道:“怎麼選在這種地方逮狼崽?”
齊貴雖是山裡人,只是個樵夫並未獰過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