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面狼匡正國。
夏世炎又領自己義莊做什麼?
義莊仍是黑漆大門,門旁石牆上還是那兩個黑漆大字:“義莊”,顯得冷森恐怖。
不同的是,門前站著的不是四名身著黑色衣褂的插刀壯漢,而是四名身著豔服插劍女子。
夏世炎向四名女子做了個手勢,跨入了義莊石門。
徐天良跟身而入。
門內是個小院,院中尺多深的雜草不見了,換上的是一片花圃園地,數百束花卉,錯落有致,分佈在青石小道的兩旁。
徐天良暗自納悶:夏世炎為何有如此心情,裝飾這停放死人的棺木的義莊?
他隨著夏世炎穿過小院,進入正中的一座石屋。
屋內卻沒有任何變化。
沒窗戶,漆黑,四角柱子按照義莊慣例,懸掛著四盞白紙燈籠,每口棺木左角處,點著一盞清油燈。
燈光昏暗,氣氛冷森,一切如舊。
“夏莊主,為什麼領我上這兒來?”徐天良開口發問。
夏世炎扭頭道:“有人想見你。”
徐天良眉頭一蹙:“誰?”
“你見到他時就知道了。”
說話間,兩已走到石屋左角,第一口棺材前。
夏世炎伸出手,在棺木蓋上一連敲了三下,然後大聲道:“你等的人,已經來了。”
棺木內響起了一個蒼老而顫抖的聲音:“快……快請他……進來。”
徐天良心絃一顫,全身神經繃緊。
這聲音聽上去十分熟悉,但卻又有些陌生,然而,儘管如此,他仍聽出了說話人是誰。
“是!”夏世炎推開了棺木底蓋。
一束強烈的光,從植底*出。
徐天良迫不及待,搶在夏世炎之前,躍身跳入了棺內。
夏世炎隨後跳入。
棺木底板和蓋板悄然復位,棺木恢復了原狀。徐天良搶入密室裡。
密室燈光明。除了頂壁上的那盞宮燈之外,四壁還燃燒著四支手臂粗的蠟燭。
密室地上仍鋪著波斯紅毯,但牆上掛的各式名貴刀劍和四角擺著的四件唐代彩釉瓷瓶,卻不見了。
這一來,密室的擺設就顯得十分簡陋了,而且有幾分寒酸。
一張木床,一張小桌,一個茶几,兩條板凳,僅此而已。
此刻,徐滄浪端坐在小桌旁。
燈光下,他臉色灰白,滿頭白髮,左眼一個窟窿,右眼目光呆滯,身著一件泛白的青衣長褂,左臂彎曲著擱在桌面上,右手蕩蕩的空袖在不住地抖動。
徐天良陡地凝住腳步,呆呆地望著師父。
數月不見,師傅竟如此衰弱蒼老,像個老頭子了!
徐滄浪也呆呆地望著他。
他雖然已聽說白素娟替他整了容,但沒想到整容後的他,居然會如此驚人的俊美。
他覺得他長高了,成熟了,已是個大人了。
兩人默然相望,誰也沒有說話。
夏世炎見狀,也呆立在門旁不動。
良久,徐滄浪伸出顫巍巍的獨臂,發出一聲愴涼的呼喊:
“浩兒!”
徐天良心猛然一顫,胸中泛起一股熱浪,但他強忍著內心進發出來的感情,不冷不熱的叫了一聲“師傅。”
他踏步走到小桌旁,在另一條板凳上坐下!與徐滄浪對目而視。
他沒去抓師傅伸出的手,也沒有對師傅表露出熱情,神態是冷漠而不失禮。
夏世炎隨後走過來,抓起桌上的茶壺,給徐滄浪與徐天良斟了一杯茶。
她將茶杯送到徐天良面前,道:“徐公子,對不起,徐前輩已戒酒了,所以……”
徐天良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對徐滄浪道:“師傅,你怎麼會在這兒?”
徐滄浪已覺察到了徐天良的冷淡,苦兮兮地綻出一絲笑意道:“為了你,我才會在這兒。”
“為了我?”徐天良眯起了眼,眼縫裡兩道冷厲的目光投射到徐滄浪的臉上。
徐滄浪沉吟著道:“為師在大漠聽到雁蕩山發生的事,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徐天良凝目道:“師父的訊息倒是蠻靈通的。”
他話中帶著幾分明顯的嘲弄。
徐滄浪並不在意,沉靜地道:“如果老夫訊息不靈通,也就活不到現在了。”
徐天良默然片刻,點點頭,冷聲道:“你擅離大漠到此,是背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