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木臺前都擠滿了人。這些人都刻意打扮成秀才、文人的模樣,搖頭擺腦的裝出一副滿腹經綸的樣子,相互高聲吟著字謎。
徐天良、錢小晴忍不住想笑。
兩人隨著人群緩緩移動,半個時辰已將燈會遊覽過半,只剩下西隅角沒有去。
字謎燈雖多,但大都很簡易,品味較高、難度較大的字謎很少見。
徐天良已感到有些厭倦,尤其對這些裝腔作勢的“文人”更覺得有些厭煩。
他皺了皺眉,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向他襲來。
他預感到將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他轉過頭對錢小晴說:“咱們回客棧吧。”
她卻兩眼四下張望,興趣盎然。“走,那裡有座大高臺,咱們過去瞧瞧。”
他皺起眉,猶豫了一下,無奈地道:“好吧。”
這是他與她相聚的最後一夜,他不願掃她的興。
“走,”她興沖沖地拉起他的手,往西隅角走去,一座高八尺、長度兩丈的木臺,臺上呈環形立著十餘根長竿,竿上掛滿了各種色彩的字謎燈籠。
臺前的香案上,兩隻托盤皆放著壘成寶塔形的銀錠。
這是燈會中最大的木臺,自然托盤中的賞銀也是最高的。
木臺上左側,一張太師椅,椅中坐著本縣最有才學,最有財勢的張員外。
張員外身旁,一張靠椅,椅中坐著張員外特意從京都請來的字謎專家王先生。
臺前擠滿了人群。
錢小晴拉著徐天良擠入人群裡。
此時,正值兩個僕人挑著一隻大紅燈籠,掛到臺中央的竹竿上。
燈籠徐徐旋轉著,露出燈罩上的字謎:“孤月伴雲角下,殘花並落馬蹄前。”
張員外微微弓身,朗聲道:“打一字,這是王先生母親的姓氏,若能猜中者,賞銀加倍。”
話音剛落,立即有僕人又端來兩盤銀錠,擱到香案上。
“吆!這麼多銀子!”人群中一片喧譁。
得賞之下,必有勇夫。
有人上前應試:“是個胡字。”
張員外唬臉道:“胡說八道!回家去好好讀書吧。”
還有勇者:“是個騰字。”
張員外笑道:“龍騰虎躍是不是?你回去騰躍糞坑吧。”
王先生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