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事,被黃明道一怒之下逐出師門。他並不在乎,反以青衣浪子的名號浪蕩於江湖之中。
他到處尋花問柳,拈花惹蝶,招了少的麻煩,但仗著華山精劍與師傅黃明道護短的毛病,江湖中倒也沒有人敢惹他。
徐天良可沒有聽說過此人,淡談地一笑,根本沒把史其峙放在眼裡。
錢小晴霍地站起,衣袖一拂:“夥計算帳!”
她覺知史其峙的為人,不願與其打交道。
徐天良聞聲,立即從織錦袋中摸出兩錠銀子,往桌上一擱。
他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非之地莫久留為好。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天仙居酒樓,是一塊是非之地。
值堂班頭瞧著桌上的銀錠,面露難色地道:“這……”
錢小晴厲聲道:“是不是嫌少?”
“哦!”值堂班頭急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二位的帳,早已經有人付過了。”
錢小晴眸光一閃:“誰?”
這是一句多餘的問話,其實不用問,她已猜到替他們付帳的人是誰了。
唯一使她困惑的是,她不明白史其峙為什麼要替他倆付帳。
“我。”史其峙含笑地回答。
“你我素無往來,你為什麼要這樣?”錢小晴沉聲問。
史其崎沉聲道:“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
他目光轉向徐天良。
徐天良冷冰冰地道:“我不認識你是誰,也不想與你交朋友。”
史其峙不以為意地道:“你錯了,其實我也不想交你這樣的朋友,我只是受人之託?在此等你們。”
“受人之託?”錢小晴驚愕得臉變了形,“誰?是不是杜老闆?”
史其峙沒有回答,只是神秘地搖搖頭。
錢小晴追問道;“究竟是誰?”
史其峙不慌不忙地道:“二位隨我來就知道了。”
錢小晴閃著疑惑眼光的眼睛,盯著徐天良。
她拿不定主意,該去還是不去?
徐天良緩緩地站起來:“請史公子帶路。”
“好!”史其峙贊聲道:“徐公子果然是有膽有識之士,隨我來。”
起身踏步走向樓門。
徐天良移步離桌。
“徐公子……。”錢小晴還在猶豫。
徐天良正色道:“我們已經受過人家的恩惠了,自然要跟人家去。”
錢小晴見狀,急步搶上前:“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春光院!”史其峙跨至梯口,腦後拋來三個字。
春光院。
史其峙為什麼要自己與徐天良去曲陽城的妓院?
錢小晴不禁愣住了。
春光院座落在曲陽城內的東南隅。
一條幽深的小巷。
一座深似侯門的巨宅。
這裡恬靜、優雅,但不冷清,卻是熱鬧非凡。
巨宅寬厚的朱漆大門敞開著。
門前,一對石獅子身上,披著大紅綢緞綵帶。
在綵帶的裝點下,兇猛威武的石獅,也顯得格外的溫柔可愛。
兩側,懸接著十幾盞彩燈。此刻,已過掌燈時分,彩燈在夜色中閃爍著斑駁離奇的光彩。
正門楣上,一塊大橫匾,匾上“春光院”三個大字,在正門楣下的九盞大燈籠照耀下,赫然醒日。
門口,分立著四個青衣漢,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陣陣鶯啼燕語,層層*穢浪,從院門中傳來。
這裡不是京都的“萬花樓”,也不是天津的“迎春閣”,但卻是比這兩所天下聞名的妓院,還要曠縱、更加*的風塵場所。
史其峙走上前。
四名青衣漢和四個*,一齊彎下了腰。
史其峙輕聲說了句什麼,跨步進入門內。
青衣漢和*把臉轉向徐天良與錢小晴,恭敬地道:“二位,裡面請。”
大宅內,是一個庭院。
院內沒有燈光,昏暗的月光下,可見數名衣衫暴露的豔裝女子,正在與嫖客追逐、*,十分放肆。
這是一般妓院所見不到的情景,也是春光院獨有的風光。
錢小晴皺起眉,心中充滿了厭惡。
究竟是誰,為什麼把徐天良引到這種地方來?
她擔心徐天良這個特殘性格的狼崽,觸景生情,受到刺激而引發野性,幹出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