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麼?”
桑木道長、大慧道長和雲霞師太,不覺臉色一紅。
湯千秋凝目道:“總之出家人是出家人,是不能娶女人為妻的,你身為和尚,敢犯色*?”
六不和尚翹唇道:“這你就錯了。”
湯千秋困惑地:“我錯了?”
六不和尚挺起胸道:“本和尚為六不和尚,何為六不?即不戒葷、不成酒、不戒賭、不戒偷、不成色,不戒殺……”
湯秋瞪圓眼。
“坐好別動!”六不和尚突然一聲厲喝,喝住正在悄然向湯幹身旁移動的花容容:“在我們未談好之前,你就坐在我倆之間不準動!”
花容容沒敢再動,卻向湯千秋投去一個求救的媚眼。
她認定六不和尚不是湯千秋的對手。
她的確向六不和尚說過,要嫁給他,並替他生個和尚崽的話,但那是在找到湯千秋之前,她要不惜一切手段,用自已的姿色,讓所有願意聽命於她的男人去殺徐天良。
湯千秋聲如冰:“你可知道我是誰?”
六不和尚淡淡地道:“不知道又如何?”
“你可知道老夫爭女人的下場?”
六不和尚嘻嘻笑道:“這我就知道,保管氣死你。”
說話間,店老闆將酒菜送到了櫃檯上。
眾人這才知道,所謂地獄四鬼盆,實際上就是用眼睛蛇、貓、狗、鼠分別煮的四盆湯。
六不和尚拍拍小酒罈:“本和尚餓壞了,咱們邊吃邊談如何?”
湯千秋唬著臉,沉住氣道:“好,不過,咱們換盅酒。”
說著,他扭臉以白素娟道:“白姑娘,這位大師已將我倆的樑子接下了,老夫的事與你無關,請將盤中酒遞過來。”
話剛落音,白素娟的那隻酒盅霍地從桌面上彈起,劍鞘再一橫擊,“當!”一聲響亮,酒盅利箭陽地射向湯千秋。
嚴陰陽毒已化解,功力已經恢復,是以運功送盤,向湯千秋示警。
桑木道仗、大慧道、成石磊和*堂堂主盧昆義等人都沉下了臉了。
劍鞘擊中酒蠱,響聲震耳,而瓷盅不碎,似箭射出,其內力精深,手法之巧妙,實令人匪夷所思。
畢達如暗自慚愧,若剛才強行動手,決非這文靜漢子的對手。
湯千秋凝身未動,待酒盅射到胸前,右手鳥爪也似地伸出,倏地一抓,將酒盅知在手中。
他五指緩緩張開,酒盅放到櫃檯上,盤中綠色酒液溢滿盅沿,未曾滴落一滴。
這一抓、一扣之間要化去嚴陰陽注在酒盅上的功力,又不能讓酒盅碎裂,談何容易?
嚴陰陽暗為六不和尚捏一把汗。
湯千秋內功已臻化境,再上毒功,六不和尚不知能否勝他?
六不和尚搓搓的,對白素娟道:“該我了,請白姑娘遞酒過來。”
白素娟端起酒盅。
“哎!”六不和尚又嚷道:“本和尚功力不濟,白姑娘千萬不要做什麼手腳功夫。”白素娟抿唇一笑,將酒盅送出。
剛才這一鬧、一逗,使她煩悶的心情解開了,突然間,她覺得很好玩,於是有意在酒盅上注入自己十成的功力,打向六不和尚。
酒盅滴溜溜地旋轉著,一般綠色的酒液濺出盅外,隨著酒盅飛向六不和尚。
這酒盅速度不及上一隻酒盅那麼快,但誰都知道要接住這酒盅,而不讓酒漏掉,比接上只酒盅要困難得多。
湯千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覺得白素娟這一舉,說明閻王娘娘宮少了很多的麻煩。
酒盅飛到六不和尚胸前,酒液還在空中飛轉。
六不和尚慌了手腳,伸出雙手去接酒盅,嘴裡猶自罵著;“臭丫頭,死丫頭,本和尚叫你不要做手腳……”
手指觸到酒盅,酒盅呼地脫手,高高彈起,在空中打起了翻滾。
湯千秋咧嘴笑了。
接酒盅脫手,六不和尚出師失利,先拆煞了威風!
驀地,笑容凝結在他臉上。
酒盅翻滾著,變戲法似地將空中飛轉的酒液罩入盅內。
酒盅墜下,落入六不和尚手心。
六不和尚雙手捧著酒盅,盅中紅色毒酒居然仍是滿滿一盅。
六不和尚呲著嘴笑道:“僥倖!僥倖!”
店內一片寂靜。
這六不和尚果然不同凡響。
湯千秋怔了怔,隨即冷哼一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