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免了。”
他從懷中取出廖天奎剛組給他的銀票,擱到桌上。
廖天奎仍按住他的手不放:“老夫可是要破財消災。”
“哦!免費梢給你一個口信,”沙渺渺盯著錦盒中的珠子道:
“黑魔頭關世傑捎來口信,他已查明閩佳汝既是勾結聖火教殺害關培南的兇手,而且他還知道關培南,實際上是閩少南與他妻子楊子燕的私生子。”
“哦,有這種事?”
“並世傑願意在魏公府做內座,助你與孫三娘和徐天良一臂之力。”
“太好了!”
“另外,閩少南與閻窪汝父子不和,明爭暗鬥,父子與並已成必然之勢。”
“好!”廖天奎喝喊聲中,鬆開了手。
沙澈激手一抄眨眼間,已將寶珠納入袖中。
快絕的手腳在廖天奎驚歎之時,一陣輕風,沙渺渺已趨到石閘門旁。
千斤石閘已然在升起。這是怎麼回事。
沙渺渺身一矮,化為一線輕煙,從闡門裡鑽出。
“八月十五日,魏公府見。”
石閘門復又落下,把沙渺渺一句約會的話,截在屋內。
廖天奎輕聲一嘆,人各有志,切不可狂妄自大!
他彎腰去始掉在地上的錦盒,眸光不覺陡然一亮。
沙渺渺在抓寶珠入袖的同時,已用物將錦盒抵動了石桌下的右啟動機關。
原來,這個老賊早已洞悉了寢宮裡的機關訊息!
他在錦盒旁、發現了那顆假眼珠,他拎起假眼殊,不覺迸出一陣大笑。
人無論如何精明,總也有失算的時候。
他在嘲笑沙渺渺,但,他沒想到,他自己也是忙中有錯。
他很有經驗,也很精明,卻有個致命的弱點,不會總結,一虧的教訓。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一個人要接受教訓才有長進,他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毫無長進,最終弄得隱居秘宮,就是因為有人出賣他。
現在又有人在出賣他,逍遙仙宮秘宮後的墳地裡。
一座古墓碑後,鑽出了一個青衣蒙面武士。
武士一雙精亮的眼睛瞟過四周,從懷中招出一隻信鴿,雙手往上一揚,信鴿騰空飛起。
此時天色雖然依舊深沉黑漫,但墳地外已有雞報曉之聲傳來,東方天際透出一絲曙光。
信鴿在空中繞了個圓圈,然後向北方箭也似地射去,青衣蒙面武士嘿嘿一笑,隱身退入了古墓之中。
一切歸於寂靜。
凌晨的寂靜尤為深沉。並且略帶幾分恐怖。
西牙山。
不見經傳的小山。
山不僅小,還很荒冰,不僅荒涼,勢還極為險峻。
因為很少有人知道這座山,也很少有人來此。
各色的山峰夾壁間,山意蒼涼,煙威四合。
火球一樣的太陽在夾壁間出現,灼熾的陽光像火鉗撥開壁間的煙雲,把紅光傾瀉到山谷裡。
山谷的花崗石染上濃濃的血色,石間的小溪流,像血液在流淌。
一位老僧屹立在一塊花崗石上,手中正撫摸著那隻青衣蒙面人武士不久前放出的信鴿。
他神態閒逸,道骨仙風,臉上含著諱莫如深的微笑。
在距他丈久的溪流石叢間,垂手恭立著武林卓著名聲的江湖鐵面判官杜雲魂。
杜雲魂單膝屈地,拜道:“白衣聖使杜雲魂見教主,願教主萬壽無疆!”
這位老僧原來就是叫武林各派捉摸不定的神秘人物,聖火教教主易天凡!
易天凡輕“嗯”一聲,隨意地擺擺手。
“謝教主。”杜雲魂站起身,仍低著頭垂手侍立。
易天凡炯炯目光盯著山壁間的太陽,臉色漸漸泛紅,似在吸收陽光的精氣。
山谷裡氣溫驟然升高,宛有火在燃燒。
溪水“波刺”地響,有幾條蛇游來。
從蛇的三角形蛇頭和豔麗奪目的斑紋,杜雲魂知道,這是幾條有具有劇毒的毒蛇。
毒蛇向他游來。
他心猛烈地跳動,若讓毒蛇咬上一口,這條小命就算完了。
但,他不敢動,更不敢出手。
他深知教主的性格,對於那些膽小怕死的手下,教主決不會容許存在。
毒蛇在溪流石叢中竄動,信舌像火舌一樣舔開。
毒蛇向他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