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得嚇人。
徐天良站著沒動,只是一雙睜子警惕地注視他的雙手。
一旦駝背老頭動手,他便要光發制人。
白素娟似乎沒有覺察到駝背老來了,仍虜誠地向畫像上的女人磕著頭。
駝背老頭瞟了徐天良一眼,徑直走到蒲團旁站定。
白素娟磕完頭,搶起還接著兩串淚花的臉,瞧著駝背老頭道:“她是誰?”
駝背老頭本來是怒氣衝衝而來,心中已殺念,決心要除掉這兩個敢擅闖小屋的狂妄之徒!
但,當他觸到白素娟的目光,還有那張酷似畫像上女人的臉及臉上的淚水時,他胸中的怒氣頓時消失,殺念蕩然無存。
他心中充斥著只有憐憫、同情與悲傷。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卻伸出雙手將她扶了起來。
她凝視著,猝然眼中淌下兩滴老淚。
她甚是激動地又問道:“她是誰?”
他默然了片刻,沉沉地道:“她是我的妻子。”
她扭頭望著畫像:“她叫什麼名字?”
他想了想道:“我能不說出她的名字嗎?”
他的語氣近似乞求,並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愴。
徐天良聽得出來,駝背老頭有難言之隱。
白素娟聞言,嘆口氣道:“當然,當然可以!”
駝老頭深吸了口氣,肅起面容道:“依們為什麼擅闖此屋?”
徐天良正想說句道歉的話,白素娟卻歪起頭,搶口道:“你老人家怪罪我們嗎?”
駝背老頭眼中陡起一道亮光,直勾勾地盯盯白素娟,那神態彷彿是要將目光和透射到她心底。
白素娟無畏地迎視著他。
半晌,駝背老頭,道:“你們對她如此尊敬,老夫還有什麼可怪罪的?”
他語氣柔和,帶著明顯的無奈與傷感。
徐天良猜得到,他與妻子之間一定有一段悲慘而痛苦的經歷。
但,他不敢問,也不願問。
白素媚卻翹起嘴道:“看來你們夫妻倒是十分恩愛的。”
駝背老頭身子抖了一下,沉聲道:“你為什麼要給她燒香磕頭,為什麼要為她流淚?”
白素娟扁扁嘴道:“不為什麼,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
她說著,鼻子一酸,不覺又流下淚來。
徐天良心中也有酸楚。
他和白素娟一樣,感覺到有股強烈的感情震撼著他的心扉。
哈,他比她沉靜,長滿膿包的臉上並沒有異樣的表情。
駝背老頭顯然被白素娟的情緒所感染,嘆胃道:“不錯。她的確很可憐,是個可憐的女人。”
白素娟凝視畫像道:“她現在哪裡?”
駝背老頭搖搖頭:“不知道。”
白素娟道:“她是否在……人世?”
駝背老頭還搖著頭,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
白素娟頓了頓道:“你們沒有女兒嗎?”
駝背老頭頓時目光如電,兩頰青筋突地凸起,濃眉擰成了一條線。
他目光充滿著仇恨,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也因憤怒而顫動。
白素娟不覺害怕地退後了一步。
徐天良神經剎時緊張起來,從駝背老頭的目光與凸起的青筋上,可知他是一位內外功修為極高的高手。
他暗自凝招在手,以防不測。
他淡淡的道:“白公子,今年多大了?”
白素娟:“十四歲十一個月二十八天。”
駝背老頭感嘆道:“我們有個女兒,如果還活著,剛巧你這麼大,只比你大九天。”
“哦。”白素娟揚起眉道:“是嗎?”
“是的,說來真巧,我覺得你非常像我們的女兒。”
徐天良插嘴道:“實際上白公子,也確實很有些像夫人。”
白素娟抿嘴一笑:“不知是怎麼回事,我也覺得我很像畫上的女人。”
徐天良道:“這也許是緣分吧。”
“緣分。”駝背老頭身子猛然一震,即輕嘆道:“只可惜白公子不是女子。”
白素娟道:“如果你老人家不嫌棄,在下就認你老人家做乾爹。”
駝背老頭瞪圓了眼,顯然被白素娟的提議所楞住。
徐天良也感到意外。
這個小丫頭,真是膽大包天,胡亂認個乾爹回去,不怕孫三娘見怪?
未等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