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臨敵經驗太少,不許動手。聽明白沒有?”
兩人在那裡低聲細談之時,魯宏海也與赤腥兇接上話了。
“是哪條線上的朋友,是不是魯某路經貴地,缺了什麼禮數。”
“魯總鏢頭,我們白金四凶一向是無寶不到。你這次押得是什麼?”
“這位朋友,做這行的規距。鏢的內容是不能和外人講的。我這裡有一份薄禮,請這位朋友笑納。”行鏢講的是三分靠威勢,分靠關係。
赤腥兇仰天一陣狂笑:“魯總鏢頭,你以為我們是要飯的嗎?”
魯宏海眉頭一皺,沉下聲音道:“這麼說來這位朋友你是非與南海鏢行過不去嘍?”
赤腥兇又是一陣狂笑:“姓魯的,你少在那裡裝蒜!我要的是你手上的帳冊!”
“衛童這幾年也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了吧,這帳冊上一定是記得清清楚楚吧。”
魯宏海此時再也沉不住氣了,厲聲喝問道:“朋友到底是誰?”
“白金赤腥兇。”他說話間,自身後取出一口令人驚歎的大刀,著魯宏海身上就招呼過去。自他上船開始,鏢師們便自神戒備,此時見他動手,那些刀槍劍戟立刻迎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行仗義軒明收徒(一)】………
石軒明看在眼裡暗暗奇怪:在他的記憶裡古勁風出手利落,怎麼這個赤腥兇的刀法這麼緩慢,好像就是在那裡演示給他看。他哪裡想到自己此時兼有童五嶽及青燈兩位高人的內功,又吃了不少楊崇周處的靈丹妙藥,再加上餘英行的教導,武功修為與當年的單虎等人已是不相伯仲,赤腥兇此時早已不是他的對手了。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以為四凶的武功頗高的,此時才會生出這個疑問。
蔣思思在他耳邊輕聲道:“姓赤的刀法招式是不錯,可是這動作太慢了。如果是與我動手,五招之內就能讓他大刀離手。”她呵聲如蘭,說話間那一陣陣香風正噴在石軒明的耳旁,又想到方才房中之事,弄得他一陣心跳。
那邊打鬥正白熱化地進行著。兩名鏢師被赤腥兇連著兩腿踢出圈子,口噴血沫倒地不起。
石軒明見他傷及不無辜,便要下場去。但他的想法又被蔣思思猜到了。“不忙,赤腥兇這幾腳踢得還是有分寸的,這幾個鏢師一時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她這說話間又有一名鏢師被赤腥兇撞出圈來。
魯宏海見眾鏢師圍在這裡,自己施不開身手,反被赤腥兇利用連傷自己三名部下,當下高聲嚷道:“你們都閃開,我來會會這位朋友的刀法。”
赤腥兇抱刀而立衝著魯宏海笑道:“好啊,魯總鏢頭,請了!”
魯宏海的兵刃是一把沖天雁翅鏜。江湖上很少有人用這麼沉重的兵器,因為攜帶不方便。可是魯宏海是走水鏢的,卻是不用擔心這個,反正船上要放這麼個東西也沒什麼難的。
提起雁翅鏜的魯宏海也不多搭話,著赤腥兇就是一鏜打出。
赤腥兇輕輕一閃,抬腿狂踢向魯宏海的左腰。魯宏海將肘一沉,打出的雁翅鏜立刻彈起,掃到赤腥凶地腦後。
“咦”蔣思思看在眼裡發出一聲驚歎,“原來這魯總鏢頭師學關外呼延家?這一招浪子回頭也有三分威力了。”
此時赤腥兇與魯宏海殺得性起,兩人的兵器“砰砰噹當”地碰撞個不停,兩人是越打越快,越打越兇。偏偏兩人是勢均力敵,打了好一陣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啊!”蔣思思打了個哈欠“好像沒有什麼意思,我先回房睡了。你一會兒上chuang的時候輕點,不要吵到我?”她原說話的時候沒有多想什麼,可這話一出口立刻後悔了,兩朵紅雲立刻飛上臉頰。
石軒明卻是沒有想這麼多,隨口接道:“知道了,思思姐,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
他們這邊說話的時候,局勢發生了變化。魯宏海一鏜落空,那雁翅銅鏜“啪”地一聲打入船板之中,赤腥兇藉著機會用力一腳踏到那銅鏜之上,將銅鏜又硬生壓入船板一尺有餘。就在魯宏海用力奪鏜之時,赤腥兇橫手一刀,將魯宏海的一隻右臂自肩上取下。他還不能殺魯宏海,殺了魯宏海他就沒有地方去找那帳冊了。
“現在把帳冊交出來吧。”赤腥兇沉聲一沉,用那帶血的單刀抵在魯宏海的脖子上。
雖然他此時是血流不止,但傲氣不減,眼睛一閉冷冷道:“哼,要殺便殺!魯某豈是怕死之人。”
赤腥兇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乾笑了幾聲道:“令千金細皮嫩肉的,你養了個好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