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明開始有些擔心了。他對蔣思思道:“思思姐,大哥還沒回來。我們去碼頭看看。”
蔣思思表示同意,三人駕著馬車往碼頭去了。才走了不一會兒,莊子騖就迎面而來。原來他僱船時接到銀劍山莊探子的回報,說是石輕音已經不在福州了。衛童將石輕音轉移到嶺南桃花嶺的總壇去了。莊子騖有點擔心這個情報有假,所以想和石軒明兵分二路,石軒明習慣不變還是去福州,自己先行到桃花嶺總壇一探,如果沒有發現石輕音就已經來福州與石軒明匯合。
蔣思思與石軒明久別重逢,早有不少貼心話要講,可是莊子騖與石軒明總是處在一塊兒,令她很不方便。此時聽他要走,立刻喜出望外,連連叫好。
莊子騖暗暗眉頭一皺,心道:我要怎麼你怎麼這麼高興,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但因為他戴著銀面具,所以眾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莊子騖說完了話,解下馬車上的馬匹,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策馬狂奔而去。
石軒明目送他離開後,與蔣思思、澹臺秀兒上了僱來的小船,這船雖然不大,卻也有內外兩間船艙。石軒明把內艙留給二女住下,自己與梢公住在外艙。他吩咐梢公開船,那小船順江而下,轉眼已出碼頭。
在船上的日子卻也輕閒,石軒明每日除了練武外,還不時點拔澹臺秀兒武功。這丫頭的武功已大有進益,尋常的壯漢已不是她的對手了。
這一日蔣思思安頓好澹臺秀兒先進睡下,便將那些綢緞取出。她轉念一想,自己還不知道石軒明應該穿多少尺寸呢,於是她撩簾來到外艙,正看到石軒明與梢公盤膝並肩而坐,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就聽那梢公笑道:“這位公子您真是豔福不淺啊。有一對這麼美貌的妻妾。”
石軒明搖搖頭道:“老伯,您誤會了。在下還未成親呢?”
梢公喔了一聲,拍拍小腿道:“是嗎?哈哈哈哈。公子一表人才,自當有佳人相伴才是啊。那位蔣姑娘開朗豁達,澹臺姑娘雙算天真可愛。”
石軒明又搖頭道:“老伯您說笑了。澹臺姑娘乃是在下的徒弟。”他轉念又道,“老伯您談吐不俗,您……”
“哈哈哈。”梢公哈哈一笑道,“老夫原來做過官,只看不慣仕場黑暗,這才每日去舟船為友,魚水作伴,豈不快哉?”
石軒明微微一笑,心道:老伯說的不錯,如果日後可以泛舟於江湖之上,也算是一件快事。但他曾經被深深地傷害過。想到顧家父女所作所為,石軒明自然不能這麼容易就放開心霏。
只聽那梢公捋須輕笑:“看公子你好像經歷過一些不開心的事。可是人還是應該向前看不是嗎?難得蔣姑娘對你有情,你怎麼能辜負她。”
“啊?”石軒明一楞。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是當日在南海鏢行上兩人誤打誤撞地“初吻”,他也全然沒有往那個方向細想。
“她一個姑娘家整個跟著你東奔西跑的,她是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她對你有情?”
石軒明臉上微微一紅,正要答話就看到那月光下有一道影子正投在他們中間。“誰?”石軒明轉頭一看,不正是蔣思思。兩人目光一對,不約而同地轉開了頭。臉上都有些發燒。
梢公又是哈哈一笑:“老人家老歲大了,熬不得夜嘍。你們慢慢聊,老頭子先回艙了。”說罷從兩人中間走過,回到船艙之中。那船兒本就停系在礁石之上,石軒明倒是不用擔心船會撞上什麼東西。
蔣思思心中想著方才梢公的話,轉身就要回艙。“思思姐,”石軒明一伸手將她的手拉住。當他拉住了蔣思思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是那麼的纖細,沒有軟軟的感覺卻有了一種柔韌。同時他也感覺到她的手有點冰涼,而且手心有一點冒汗。
蔣思思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石軒明沒有放開手。
“上次我們好像也坐了船南下呢。”石軒明將她按坐到方才梢公所坐之處。
蔣思思聽到這話,立刻想到南海鏢行船上所發生的那事,耳朵不由得紅了,手指輕輕地按到了自己唇上。
石軒明依著她而坐。“思思姐,我們還沒有思說話呢。這些日子你上哪兒去了?”
蔣思思聽到這話那臉立刻沉下了:“你那天為什麼說都不說就跑走了?”
石軒明抓抓頭皮將自己這些日子的事又她解釋了一遍。雖說兩人在襄陽幫有見過一面,但她與石軒明也只是匆匆一見,就出去探查澹臺秀兒的下落了,所以實際上沒有好好說過幾次話。
蔣思思聽到這話,這才勉強露出笑意。原來蔣思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