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確是有不少人想要劫鏢,但幸不辱使命,已然送到!」
金鞭韓遜以手加額,道:「這物事在途中,遭人覬覦,自是必然之事,如今送到了,總是不易!」叄人一起坐了下來,呂騰空手在懷中一探,將那隻木盒,自懷中取了出來。
金鞭韓遜便要伸手來接,西門一娘卻在此時問道:「敬問韓大俠,這盒中究竟是什麼東西?」
韓遜本來已然欠起身來,經西門一娘一問,又坐了下去,眼望著呂騰空手中的木盒,答道:「兩位請原諒,在下實是未便奉告?」
話剛說完,又待起身來接。
西門一娘一見金鞭震乾坤韓遜,這樣焦急,心中不禁陡地起疑。
暗忖那隻木盒,既然是有人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專程要自己送來此處,路上多少高手,想要搶奪,俱都未曾得手。如今已然送到,當然再也不會被人奪去,他心急什麼?
一面心中起疑,一面暗中以肘碰了碰呂騰空,呂騰空會意,便將已要遞出去的木盒,又縮了回來,西門一娘立即說道:「韓大俠既然不便奉告,我們也不會再問,只是,找們還想向韓大俠打聽一件事。」
那金鞭韓遜面上,現出了一絲焦急之色,但是卻一閃即逝。
那一閃即逝的焦急之色,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是西門一娘,心中既然已起了疑意,自然目光如電,注意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卻已然看在眼中。
只聽得韓遜道:「有何事見教,不妨直言。」
西門一娘道:「此次,我們將這木盒,送到此際,實是舉世無雙,不知道究竟是誰,出此重寶,來託我們的?」
金鞭韓遜一笑,道:「那是我一個多年老友,名字我也不便說出。」
西門一娘追問一句,道:「他姓什麼,韓大俠總不致於也不能見告?」
韓遜『哈哈』一笑,道:「確是不能,呂總鏢頭且將木盒交付在下,再在此處盤桓幾日如何?」西門一娘本待盤問出一些根由來,以證實自己心中,對眼前這個韓遜的可疑之處。
可是問來問去,卻是一點結果也沒有,總不成拖著不將木盒給他?
心中猶豫,回過了頭去,一回頭問,只見堂下環立著十幾個大漢,每人腰際,俱纏著金鞭,西門一娘心中,陡地如閃電也似,亮了一亮!
她陡地想起,那『金鞭震乾坤』,乃是韓遜本人的外號,當然,不問可知,是因為韓遜所便的兵刃,是一條纏金軟鞭之故。
而『金鞭』韓遜的名頭,在武林中,既然如此響亮,人人自然一見金鞭,便會想到韓遜身上去,因此韓遜的門下,就算要用軟鞭,也絕無便用金鞭之理!
但是那些人,包括將自己引來此處的兩人在內,卻人人腰際,皆纏金鞭,乍一見,固然會立即令人想起韓遜來,可是仔細一想,卻是可疑之極,那些人腰間的金鞭,分明是故意做作!
西門一娘一見及此,心中更是肯定,自己所疑,大是有理,一伸手,從呂騰空手中,接過了那隻木盒,不動聲色,連身子都不轉過來,順口問道:「韓遜大俠的那條金鞭,不知多重?」
巳騰空聽了,心中一楞,暗忖自己老妻怎麼啦?當著主人的面,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起來了?
正在疑惑,已然聽得那韓遜道:「他那條……」
那韓遜只講了叄個字,便立即煞住,西門一娘也於此時,陡地回過身來,喝道:「你是誰?」一面將木盒向呂騰空一拋,道:「收好了!」
那韓遜還自十分鎮靜,道:「呂夫人何出此言,在下韓遜。」
西門一娘『哼』地一聲,道:「你若是韓遜,為何剛才我問起韓遜金鞭多重,你竟說出了一個『他』字?為何你手下,腰際都纏著金鞭?」
話未說完,已然『刷』地站了起來,右手一揮,晶光一閃,長劍便自出鞘,抖起來朵朵劍花,便向那韓遜胸際刺到!
那韓遜面上變色,一躍而起,順手將坐著的一張紫檀木椅子,向西門一娘拋來。
但呂騰空也已然看出了情形不對,腳下一滑,滑向前來,手起一掌,風過處,將那張椅子,疾蕩了開去,而西門一娘劍勢不減,『流星趕月』,劍尖亂顫,仍然向那韓遜刺出。
那韓遜呼嘯一聲,手腕翻處,已然多了一柄點鋼判官筆在手,一出手,便是一溜黑虹,直向西門一孃的劍尖點去?
西門一孃的劍法造諧,尚在點蒼掌門,神手劍客屈六奇之上,那一招『流星趕月』,一招叄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