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相救,我無論如何,決不說出是兩位放我出此石屋的,兩位儘可放心!」
呂騰空笑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講也不怕?」譚月華嘴唇掀動,又像是想講什麼話,但是卻未曾講出來,道:「兩位難道還要在此間過夜?」
呂騰空道:「不錯。」譚月華道:「兩位功力如此深厚,故然不怕金骷髏,但是兩位可知,金骷髏的師傅是誰?」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一齊為之一呆,道:「不知道啊!」譚月華道:「我初來時,金骷髏尚未將我以鐵 拴起,只是關我在屋中,我可以到處走動,曾經發現他師承的秘密,兩位且跟我來看!」
呂騰空正想站起身來,忽然看到西門一娘,面色有異,一怔之下,西門一娘已然道:
「有人來了!」譚月華跟著俏臉失色,『啊呀』一聲低呼,一把抓起那個包裹,便向鄰室竄了進去,呂騰空接著,也聽到了腳步聲,那人來勢快疾之極,兩人對望一眼,立即站了起來。
可是尚不等兩人躲起,『砰』地一聲,大門已然被來人撞了開來,一人跌跌撞撞,走了進來,青袍及地,襟間金光閃閃,不是別人,正是金骷髏!
只見他面色慘白,一進屋子,也不理會呂騰空夫婦,就站在一邊,便重重地坐在凳上,才抬起頭來,先向斷 望了一眠,面色更是白得怕人,道:「你……們將……她放走了?」
呂騰空看他的情形,像是受了重傷,心中對他忌憚,便減少了好些,道:「不錯?」
金骷髏突然『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手指顫抖,道:「你……你們怎麼……
行事如此鹵莽?」呂騰空聽出他話中有因,忙道:「那少女究竟是誰?」金骷髏一聲長嘆,道:「她姓譚……」只講了叄值字,便揮了揮手,道:「人也走了,還提她作甚,你們自顧自去吧!」
西門一娘道:「不行,我們還有話要問你,這柄緬刀,你可曾見過?」
金骷髏面現驚訝之色,道:「咦,這刀怎麼會到了你們手中?」
西門一娘冷笑一聲,道:「你見這柄刀時,是在誰手上?」
金骷髏掙扎著站了起來,道:「六指……六指……六指……」只講了四個字,便身形一側,『咕咚』一聲,竟然跌倒在地上。
呂騰空急忙俯身去看他時,只見他已然昏了過去,而且脈息微弱傷得極重,一時之間,也難以救轉,回頭看時,只見西門一娘面色鐵青,呆在當地,忙道:「夫人,敵人是誰,既已大明,我們快將木盒送到,便可以依計行事了!」
西門一娘一聲長嘯,收起了緬刀,連夜和呂騰空急趕而去,看官,世事常常繫著一個『巧』字,如果呂騰空夫婦,未曾將少女譚月華放走,金骷髏重傷之後,不是再心中一急,也不會昏倒在地。
而他如果不昏倒的話,則一定可以將那柄緬刀,是在誰的手中,完完整整地講了出來,而不致於只說出了『六指』兩字。而今得呂騰空夫婦,以為進入石庫,放置無頭童 的,一定是武夷六指先生,而致以後生出無數事來,引起了一場武林浩劫!
這是後話,暫且表過不提,卻說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連夜趁著月色,向前趕路,天將破曉時分,居然被也們馳出了西天目群峰,眼看前面道路,已趨平坦,更是加快腳步,向前馳去。
不一會,已然馳出了十餘裡,天色已大明,正來到一個林子附近,突然聽得林中一聲慘呼,緊接著,從林中跌出一條大漢來。
那大漢落地,便已死去,西門一娘趨前一看,『啊』地一聲,道:「這是華山天春堂堂主壽大鵬!」一抬頭,只見林中,人影瓢忽,兵刃交碰,有幾個人,正在惡鬥,他們兩人,本不欲多事,而且這類武林中人物的爭鬥,也是極為普通的事,但是兩人仔細一看,卻見是四個人圍住了一個人,而那個被圍住的人,手中的兵刃,奇怪到了極點,隨手揮動,宛若是舞起了兩條黑龍,另一力面,以四敵一,也佔不到便宜。
而且兩人,也已看出,那被圍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女譚月華!
呂騰空心中一動,道:「夫人,金骷髏一聽得這少女被我們放走,便傷勢加重,可見她一定是極有來頭之人,我們且看一看她武功家數如何,不要現身,看完就走如何?」
西門一娘心中,本也對譚月華的來歷,老大起疑,聞言點頭答應,兩人一齊掩到林旁,探頭看去,西門一娘首先吃驚道:「看這女娃子武功,遠在我們的想像之上,圍住她的四人,全是華山派十二堂主中人物!」
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