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更是俊美瀟酒,已到極點!
兩人一見對方竟是這樣一表人材的一個少年書生,心中的瞰意,已然去了好些,西門一孃的聲音,也放軟了許多,道:「尊駕引我們來此,究竟有同貴幹,尚祈明言!」
那自稱『端木紅』的少年書生,突然臉上一紅,道:「兩位前輩,想必心中暗責在下行事有欠光明,但在下也是事不得已,兩位請諒!」
說著,走近桌來,提起酒壺,便在兩人面前,斟了一杯酒。
但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卻按杯不飲。那少年書生一笑,道:「在下端木紅,雖然此次行事詭異,但是卻不致於在酒中下毒,暗害於人,兩位放心好了!」接著,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可是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仍是不飲,呂騰空道:「何必廢話,你有何所求,儘可直言!」
端木紅放下杯來,長嘆一聲,才徐徐道:「兩位此次親自出馬,可是保了一件極為重要的物事!」呂騰空冷冷地道:「不錯。」
端木紅道:「然則在下便是為這件物事而來的了!」
呂騰空正要發作,西門一娘卻心中一動道:「那你所要的,是什麼東西,總該知道?」
端木紅道:「當然,但兩位既然不知,我卻也不便說出,兩位當信我此來,純是好意,兩位將所保的物事,交了給我,自去行事,便有好處。」
西門一娘本想探出他的口風,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如今聽得他不肯說,心中已不免有氣,道:「我們倒是絕無問題,只是有叄個夥伴,卻不肯答應。」
端木紅哈哈一笑,道:「不肯答應的,可是呂夫人的兩柄長劍,和呂總鏢頭的一柄紫金刀麼?在下也早有準備!」
說完,一撩衣襟,銀光一閃,自懷中取出一團物事來,放在桌上。
西門一娘定睛一看,那一團物事,銀光閃閃,竟是一條細如手指,看來長可六尺,四面皆有鋒 ,一節一節套成的九節鞭。
呂騰空一見端木紅取出了兵刃,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想要劫鏢麼?」
端木紅道:「兩位不肯見賜,在下自然只好動手劫鏢了!」
無論從他的年紀,言語來看,都像是一個初出茅蘆的雛兒。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既然在武林之中,享有這樣的聲譽,怎肯與這樣的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動手?當下不覺得好氣,反覺可笑,道:「小兄弟,你若是存心劫鏢,不妨快馬馳回,和父兄師長一齊來,我們定在前面等你,如今請去吧!」
端木缸面上略紅,道:「呂總鏢頭可是說我不屑一戰麼?」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盡皆哈哈大笑,以笑聲代替了回答。
怎知笑聲未畢,忽然店堂中傳來了號啕大哭之聲,端木紅神色一變,站了起來,將銀鞭抓在手中,門口人影一幌,那兩個披麻帶孝的『孝子』,鬼聖盛靈之子,人稱北邙山雙鬼,勾魂使盛才,索命使盛否,已然站在房門口!
端木紅面現怒色,喝道:「你們兩人,前來作甚?」
盛才語帶哭音,道:「見者有分!」
端木紅怒道:「點子是我先見,你們卻要分肥,竟準備不顧江湖道義麼?」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聽得他們兩方對答,竟將自己兩人,當作可以手到擒來的羊牯一樣看待不由得啼笑皆非,心想北邙山鬼聖盛靈,本身功力,固然也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但是卻絕不會有自己那樣深厚,倒是他煉的幾種詭異已極的邪派功夫,和那幾件暗器,甚是厲害,但自己也未必會怕他。
那少年書生端木紅,雖然來歷不明,但就算他一出孃胎,便已練功,也不過十五六年功力,又何足道哉?因此兩人只覺好笑,站了起來,後退丈許,坐了下來,看他們如何動手。
只聽得索命使盛否怪聲道:「你才是不顧江湖道義,見者有分,你懂不懂?」
端木紅叱道:「分你個……」
只講了叄個字,便自臉上一紅,講不下去。
呂騰空乃是老江湖,一見這情形,便呆了一呆,心想端木紅分明是想講『分你個屁』,但是那個『屁』字,卻講不出口,接著又面飛紅霞,難道他竟是個女子,喬扮男人?
盛氏雙鬼『嘿嘿』冷笑,道:「你若是不肯分,也不打緊,由我們獨吞便了!」
話才說完,便放聲大哭起來!此時,房中喧鬧,早已將客店中人驚動,店小二等,趕緊來房中看視情形,但尚未奔到門口,盛才手中招魂幡向後疾拂而出,叄四個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