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木屋,門前一排臘肉,兩張獸皮掛在窗戶前,這時,側門“嘎吱”一聲響,將兩人一驚,旋即看清之後,露出一抹笑容。
“刷!”暗紅長衣男子宛如鬼魅一般,飄了過去,左手扼住脖子,手中抬起,一抹紅光懸浮,低聲道:“你家是否有陌生人來了?在那?小家妹子可不要說謊,我烈焰雙怪可沒那麼好騙的。”
原來從側門走出的竟是祝老大的妻子,正欲淘米為炎烈三人準備晚飯,可憐這一家忠厚之人,卻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啊!”祝老大妻子幾乎失聲,可是卻被暗紅長衣男子死死捂住嘴巴,雙眼瞳孔緊縮,全身顫慄,雙眼充滿了畏懼,一臉死灰,連呼吸都便的急促了。
“說!”暗紅長衣男子眼睛一凝,宛如冷刀,聲也如刀。
農村婦人何曾見過如此架勢,脖子上紅刃映著赤芒,嗜血猙獰,頓時嚇得就要癱倒,奈何長衣男子頂住她的腰身,不讓她倒下,他戰戰兢兢地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小屋。
“好,很好!”看到婦人所指方向,黑紅錦袍男子冷笑連連,眼神一掠,暗紅長衣男子會意,手起刀落,鮮血灑地。
祥和的村莊,轉瞬成了修羅之地。
映在滿山青翠之下的是一片鮮紅。
封雲並不知道這一切全是因為他,即使他知道,他也無能無力,與錢財、權勢相比,人的力量就顯得微不足道。
上下百戶的祝家莊,全數殺害,無一活口。
黑紅錦袍男子一抹嘴巴,染上婦人的鮮血,格外猙獰,雙眼一凝,雙手排開,隱隱一股灼熱的掌氣,當先朝著旁邊小屋輕布移去。
兩人一前一後,疾速奔向旁門小窩,最終停在門前。
對視一眼,黑紅錦袍男子驀然抬手,手豎三指,中指、無名、小指,隨之小指一落,兩人腳下發力,微陷泥土,無名再落,全身緊繃,宛如蓄勢待發的滿弓,眼中寒芒乍現,中指即將落下……
“旺!”
一聲哀吼,無盡傷悲。
此時一聲,驚動所有人。
暗紅長衣男子面色徒然一冷,撇過看去,一隻斑黑土狗,齜牙咧嘴,死死咬住他的褲腳,黑眼竟是溼潤的,滿目殺氣。
“該死的!”暗紅長衣男子低低咒罵一句,單手一揮,頓時一道匹練的紅光一閃而過,直取黑狗腦袋。
紅光熾熱,灼毒非常,一擊若中,土狗必死!
“噗!”
“嗷……”
炎烈持劍奔出,劍氣縱橫,一劍震開暗紅長衣男子,匹練紅芒失措,將木門劈開,碎屑紛飛,木門應聲而倒,長衣男子縱身閃開,腳下徒然有力,將土狗震飛,重重砸在遠處的泥土上,一聲哀叫。
“是誰?”炎烈持劍,矗立門前,氣勢洶湧,猶如火山爆發,熾熱的火焰沸騰,整個人宛如一柄火劍。
是的!
火劍,一柄燃著烈焰的火劍。
“你是誰?”黑紅錦袍男子也被炎烈的氣勢所駭,心中暗叫不妙,“難不成找錯人了?”他眼見炎烈氣度不凡,劍氣凌厲,也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再看炎烈一聲紅袍,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其胸前的徽章上。
一柄銀劍,縱橫天下!
“劍宗!”黑紅錦袍男子失聲,瞳孔一縮,不敢相信劍宗弟子怎麼在這?正想如何解說,不料炎烈的雙眼已然散發著火山爆發一樣的火光,與他對上。
“是你們殺了全村上下!”炎烈咬牙切齒,手中長劍火光更盛,盪漾出一股浩大的火氣,一字字地厲聲道。
烈焰劍激射出熾烈火芒,焚噬了空氣,發出“哧哧”之聲,炎烈震怒,看過遍地屍骸,赤血染紅了小溪,炎烈的一顆赤子之心,頓時熊熊燃起。
“天元劍氣!”炎烈一聲嘶吼,烈焰劍橫掃而過,一股龐大劍氣灼熱灑出,渾厚而又恐怖,划向兩人。
“無上劍境!烈焰劍……你是炎烈!”黑紅錦袍男子大驚,連忙向後退去,一雙碩大手掌,映出紅光。
“你管我是誰!今日,你們必死!”炎烈徹底瘋狂了,一聲大吼,歇斯底里。整個人宛如一團火焰,可以焚滅一切,“冰凌,出來殺了這兩畜生!”
自小生在名門,炎烈幾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赤子之心滿是不忍,一招已出,劍氣匹練,斬向黑紅錦袍男子。
黑紅錦袍男子慌忙後退,這時,“驚!”一道寒芒勁射,突兀地一股寒氣在背後冒起,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右腳一點,斜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