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終於到了張浩家鄉冷河市的火車站,張浩不想在這火車上多待,第一時間就收拾好行李下了車。
不過令張浩吃驚的是,神秘車廂的人也陸陸續續地下來,阿魯特氏見張浩下了車也是一愣,很顯然她也沒想到張浩就是冷河市的人。
但是她很快收回了目光,轉而和一干人等等候在車廂旁邊。
很快一個身穿旗人服飾,頭戴紗帽的女子從火車上緩緩走了下來,由於她的衣服比較寬鬆,張浩無法看出她的身材與相貌,不過從阿魯特氏的恭敬神情來看,這人便是葉赫那拉杏貞。
杏貞竟然也是緩緩地扭過頭朝向了張浩的方向,由於頭上的紗布,使得張浩不清楚她到底看的是自己還是姒仙和小彤。但願她看的是自己吧,張浩只能默默期待著,要是讓她看出姒仙的身份那可就麻煩了。
“走吧。”杏貞緩緩地說道,隨即她扶住了身邊宮女的手朝特殊通道走去。
張浩開始疑惑杏貞她們為什麼來到冷河這個小地方,冷河市其實只是一個縣級市,以前本屬於旁邊的新順縣,由於擁有豐富的礦藏使其在幾十年前發展成了一個工業區,卻終究帶不動新順縣整個縣的經濟。故而新順縣為了評上貧困縣便不得不與冷河市分家,以至於冷河市只有旁邊新順縣一個鎮大。
雖說冷河市曾有過自己輝煌的時期,但是資源枯竭的她也逐漸走向沒落,張浩實在想不到杏貞來這裡的緣由,只能從過去找原因。
新順縣位於華夏中南,戰國時位於楚地,真正劃入華夏版圖時卻在秦朝,但就算如此,這裡一直沒有受到中央的有效管轄,整個新順附近都處於信奉巫教的農耕社會,直到宋朝才在這裡設立縣城徵稅管轄。由於被稱作歸順之新地,建立的縣城也叫新順。
經過近千年的融合,這裡的風土人情已經差不多中原化,但是巫教式樣的宗教傳統也被保留了下來,張浩還記得在一次祭祀上當過銅鑼手,不過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更有一些捕風捉影著聲稱,這裡曾經是蚩尤活動的區域,更是蚩尤的安寢之地,而所謂的薩滿儀式就是為了紀念蚩尤。
對於這些張浩一向是呲之以鼻的,世界上有沒有蚩尤這個人還是兩說的事,這些無非是那些人為了發展旅遊業而炒作而已,至少蚩尤魔殿可沒把新順縣當成聖地供奉。
但不知為何,每到過年前的祭祀,張浩總感覺有些某名的壓抑,已經兼職做和尚的巫師們總是帶著猙獰的面具,在四個凶神惡煞的神像前載歌載舞,加之那詭異的牛角號聲以及冬天那昏暗的背景,張浩就像處在了一個上古的戰場之中。
幸好最近幾年張浩的家人都搬進了城裡住,這也使得張浩不用再幫著殺豬放炮,也不用再感受那種壓抑的氣氛。
“色鬼,發什麼呆呢?是不是還對昨天的事情戀戀不捨。”小彤突然打斷了張浩的沉思。
“哪啊,我是被逼的。”張浩忙辯解道,同時他見杏貞一行人離開,便也帶著兩人走出了火車站。
張浩也不再多想,畢竟天塌下來有軒轅神社盯著,再說這新順一帶也是朱雀部隊的管轄範圍,一旦出了大事他們總不至於不管吧。
回到家中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剛走到樓下,張浩便聞到那熟悉的菜香味,他也不用猜,母親一定為自己燉了最喜歡的蘿蔔排骨湯。也只有在家中能讓張浩忘記外面的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不過異能界早已經是暗流湧動,也不知道這種祥和的日子到底能維持多久。
張浩剛走到門口,房門就開了,因為就像張浩認得出母親菜的香味一樣,雙親也能認出張浩的腳步聲。
由於張浩一直沒想好如何和父母解釋,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將姒仙要來的事情告訴他們,等到他們看到一個堪比天仙女生一時間也驚呆了。
“好小子,沒想到才讀了一年書,你就往家裡帶女朋友了。”父親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也難怪,一般的父母無非是希望子女考個好大學,娶個好老婆,找個好工作。父親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估計是過於操勞的緣故,身體略微發福,兩鬢已經斑白,眼角也出現了密佈的魚尾紋,但好在精神極為不錯。據父親所說,他年輕時可是班裡的班草,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不是的,她只是我的朋友。”張浩忙解釋道,他就料到父親會往這處想,所以才一直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
“女朋友也是朋友嘛,我們懂的。”穿著圍牆手拿鍋鏟的母親也走了出來,母親今年剛好四十歲,不過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只是個三十歲的樣子。與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