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處怪石之間的祭壇內,杏貞依然是泰然自若地在中央打坐,而餘破天和凌鈺喬等人則是有些忐忑地站在一邊什麼話都不敢說。
“老餘,你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把一盤好棋給下臭的。”杏貞突然冷冷地說道。
餘破天臉色蒼白,顯然被夏姬傷得不輕,他咳嗽兩聲後說道:“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但是我沒有料到葉凝冰那丫頭竟然是夏姬,更重要的是,您說可以對張浩動手,卻又派阿魯特氏保護他的父親,這真的讓我們很難做,很多事情都不得不束手束腳。”
“一派胡言!”杏貞猛然睜開的眼睛,“除了你們餘家,我甚至將壓箱底的白家也委派給你了,這種陣容足以殺死好幾百個張浩了,現在你竟然將一切責任推給了張浩!好!你倒說說,如果我允許你動張浩的父母,那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這……”餘破天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了。
“不用想了,結果就是張浩和他的父母成了炮灰,而其他都不改變,你們一樣會失敗!”杏貞冷冷道。
餘破天的冷汗直冒,事實上他的確是輕敵了,而張浩更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關鍵的失誤還是沒有攔住葉凝冰。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推卸責任也是徒勞,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做什麼吧。”杏貞轉而平靜道。
餘破天忙點頭道:“那您有什麼下一步的打算?接下來要怎麼處置張浩?”
“你怎麼嘴你老離不開張浩?”杏貞再次不悅道。
餘破天苦笑道。“無論如何,煜兒變成這個樣子總該有人負責!”
“我自有打算,我會將餘煜變成一個正常人。但是張浩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你們以後也不要什麼大的動作,等到我的出關的時候,一切自然會有結果。”杏貞淡淡道。
餘破天雖然還有些不甘,但杏貞既然已經說了,他也只好拂袖而去。
見餘破天離開,凌鈺喬也是躬身行了一禮道:“宮主,那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
杏貞回答道:“忘了和你們說了。血伽羅來了。”
“她怎麼來了?”凌鈺喬花容失色道,要知道若說她們最怕誰。那無異於血伽羅了。
“我現在和杏貞是合作關係。”一個身穿七彩霓裳的女子巧笑嫣然地出現在了杏貞身後,“老三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沒想到你們兩個會背叛我。”
凌鈺喬和血裳仙子不由地跪倒下來,她們自然知道背叛血伽羅的下場。所以她們也是對杏貞齊聲求饒道:“宮主,你說過要庇護我的。”
杏貞只是無奈一笑,血伽羅則是冷笑道:“杏貞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我這個師尊比你們幾個不成器的徒弟靠譜很多,也不會被某個毛頭小子傷了。”
“放心吧,血伽羅已經答應,不會傷你們的性命。”杏貞隨即說道。
凌鈺喬這才抬起了頭,卻見血伽羅身後的三位師妹臉上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難道那種毒藥真的煉製成功了。
果然不出凌鈺喬所料。血伽羅真的從玉瓶中掏出了兩枚丹藥並說道:“是死是活,決定權在你們。”
……
“啊呀!”張浩突然醒了過來,這可不是因為他恢復得不錯。而是剛恢復一點意識得他就被渾身的疼痛痛醒的,看來這雙靈傀還真不能隨便玩。
“你終於醒來了!”趴在張浩床邊的白千璽也從假寐中清醒過來。
“大小姐,我這是在哪裡?”張浩只記得自己朝著餘破海射了一箭,剩下的事情什麼也不記得了。
“軒轅醫院。”白千璽回答道,她突然感覺鼻子一酸,整個人趴在了張浩身上哭道:“笨蛋。大笨蛋!只會讓人擔心!”
“那姒仙她們呢?”張浩忙又問道。
“都在隔壁養著呢。”白千璽嬌嗔道。
張浩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千璽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以前大多是冷冰冰的語氣。如今竟然有了撒嬌的感覺,這讓張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浩疑惑道,“為什麼餘破海會發了瘋的殺我?”
“劉欣葉回到神社開啟了家族的密室,使得餘破海勾結血煉宗殺害劉家的事情真相大白,所以他狗急跳牆想要殺你。”白千璽回答道。
“不止有餘破海吧,還有餘家和白……”張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白千璽也是白家的。
“總之事情告一段路了,餘破海殺了劉氏一族,而你卻殺了餘破海,就這樣簡單。”白千璽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