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也開始明白,取巧似乎行不通,難道他們真的只能在結界和陷阱耗盡之後躲入陰鼓槽的礦洞之中?想到這裡,張浩便拿著牧詩語的儲物戒指亂翻起來。
“你在幹什麼?這裡面有我的私密物品,是不能亂翻的。”牧詩語忙制止道。
“有什麼私密物品?能看的我早在亞特蘭帝國都看了。”張浩不屑道。
“那你還亂翻什麼?”牧詩語接著問道。
“我想看有沒有漏掉什麼東西,血伽羅應該給過你們作為最後依仗的寶貝吧?”張浩接著問道。
“怎麼可能?”牧詩語搖頭道,“她雖然名義上是我們的師傅,但從來就沒真正信任過誰,如果要給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的話,她一定是有任務給我們。更別說如今我已經脫離了她,就算真有寶貝用也會受到反噬。”
張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還以為你像劉欣葉一樣有壓箱底的寶貝呢?”
“她作為劉家的繼承人,自然有保命的依仗,怎麼那東西在你手上嗎?”牧詩語疑惑道。
“她已經用掉了,不然她早已經被餘破海給殺了。”張浩搖頭道,“如今我手上只有這東西,我研究了很久也不知他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是從一個魔頭手上得到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牧詩語隨後接過了張浩手中的青色珠子。在端詳了一陣子之後,牧詩語才問道:“你問過幽夜叉了嗎?”
“沒有。”張浩搖了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就護送劉欣葉離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牧詩語不再說話,她搬起一塊大石頭砸向了玻璃一般的珠子,不想珠子沒碎,石頭卻碎成了好幾塊。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悠遠的七彩珠中的其中一顆。”牧詩語回答道。
“七彩珠?”張浩疑惑道。
“你應該知道,對於魔道的長生者。尤其是鬼修而言,收集世間情感就是他們獲得長生的手段之一。而這顆青色珠子正是悠遠收集七情的珠子之一。”牧詩語回答道。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這珠子為什麼會落道一中階魔頭的手裡,還被劉家莫名其妙地奪走了?”張浩依舊是不解道。
“悠遠活了這麼久,他唯一的愛好就是附身在各色人群中去體會眾生百味。而他最想附身的人則是合歡宗宗主夏姬。不過夏姬實力並不在他之下,所以悠遠向來是敢說不敢做,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按耐不住,趁著夏姬睡覺的時候想偷襲附身。不過夏姬又是何許人,就在悠遠剛潛入夏姬房中不久,他的本體悠遠之鏈就被轟了出來,就連上面的珠子也是少了一顆。作為厲鬼宗的宗主,悠遠自然不願將自己的敗績公之於眾。在封鎖訊息的同時,他只好另外找了一顆珠子鑲嵌在了項鍊上,但是由於少了上千年的祭煉。用來替代的珠子始終不如原來的那顆,故而悠遠一直在尋找這顆不知跑到哪的珠子。”牧詩語輕笑道。
“既然訊息封鎖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張浩接著問道。
“靈菡閒聊的時候告訴我的。”牧詩語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不好意思。”張浩也知道自己多嘴了,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可為什麼劉家的人都不能發現這珠子的異常?”
牧詩語深吸了一口氣後答道:“你應該知道,鬼道重心而不重物,所以他們對於寶物的選材也不講究。而注重自身的祭煉,故而鬼道的寶物只有主人能用。而其他人就算得到了也什麼也做不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用料一定很講究,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像玻璃珠?”張浩又問道。
“因為他就是玻璃珠,我說了,鬼道注重自身的祭煉,對於選材根本不在意。”牧詩語回答道。
“玻璃珠,這也太寒磣了吧?”張浩無語道,想來一位宗主竟然能這麼寒磣,不過若所這珠子有上千年的歷史,如果是幾千年前的玻璃,價格一定也不便宜。
“不寒磣了。”牧詩語搖頭道,“相比那地攤上淘來的三文前的項鍊,這玻璃珠在那時還是很值錢的。”
張浩乍了乍舌,畢竟悠遠可算得上高人,他的行為舉止又怎麼是張浩這樣貪財好利的俗人能懂的,故而他只能抱怨道,“這樣說我這顆珠子沒什麼用?”
“也不是沒什麼用,至少你戴在身上附身他人就很難被看穿,有時候就不用冒著危險進入別人的記憶世界裡玩什麼半奪舍或者全奪舍了。”牧詩語說道。
“既然如此,我有個好主意。”張浩的眼睛也是突然一亮。
於是張浩又附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