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呂雉,在想到自己想要說的話之時,她也是不由地遲疑了一會,不過她終究還是說道:“我和馬延在經過都城城門的時候,發現城牆上吊著一個血人,問當地人才知道,那人是救克麗絲芙眾多侍衛中的一個,尼茜公主為了懲戒這些人,每天會選一個人吊在城門上,然後慢慢剝掉他的皮,最後再在全身灑上一層鹽,直到對方自盡或受盡痛苦而死。”
“惡魔!簡直是惡魔。”克麗絲芙不由癱軟在了地上。
“她們本來就是惡魔。”張浩也是無奈道。
“不!我要去救他們,不能再讓他們一個個受盡折磨後死去了。”克麗絲芙說著便要衝出去,幸好鈴兒等人及時將其制住了。
“你不要命了,要知道你還沒有消化掉身上的傳承,這樣無異於送死。”張浩勸道。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克麗絲芙悲慟道,“是你說的,人總要為某一個自己的圈子活著,若是這個圈子也沒了,那我還剩下什麼?”
張浩一時語塞了,他之所以能夠泰然自若地說著理智的話,原因只是事不關己,旁觀者清,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張浩也肯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去的。
“琴兒師姐,如果我們現在就去,成功的機率有多少?”張浩轉而問道。
“不足一成。”琴兒無奈嘆道。
克麗絲芙也不禁失落起來,她隨即咬牙道:“我明白了,這本來就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沒有理由為我去送死,所以請你們放我離開,或許我的命可以換他們的命。”
“不可以的。”張浩搖頭道。“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說這種話?無論我們出於何種目的幫你,都是不會看到你去送死的。而且你以為你去了就能救出他們嗎?”
“那我還能怎麼辦?”克麗絲芙咬牙道,“總之。你們若不放了我,我就咬舌自盡!”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張浩自然知道這克麗絲芙真的做的出來,所以見她隱隱有了這種行為,手足無措的他只好抽了克麗絲芙一巴掌。
“你又打我?”克麗絲芙慘笑道。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點,對付不了那些魔女,威脅我們算什麼?”既然出了手,張浩總不至於再道歉吧,所以他只好繼續強勢起來。
克麗絲芙不再掙扎,也不再尋死。但整個人卻徹底喪失了靈性,宛如變成活死人一般。自己最親的人正在一個個的死去,她卻什麼也做不了,理智告訴她她只能活著忍著,可是這遠比死要更痛苦。
張浩自然知道克麗絲芙的感受,而且就算克麗絲芙能夠留下來,也不可能靜下心來消化體內的傳承了,若是強行繼續下去,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琴兒師姐,若是神社也和我們聯手。我們成功的機率又有幾分?”張浩接著問道。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算他們只在外圍策應,我們的勝率也有五成。不過你能說動神社出手嗎?”琴兒回答道。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張浩無奈道,不過他真心沒多少信心,畢竟他在神社的名聲實在太差了,唯一的依仗只是和白千璽的那一點點交情,但是眼前除了這樣,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看到張浩帶著小彤回到了神社大營,很多人不由地投來了奇怪的目光,這小彤不是被月魔牧詩語給抓走了,怎麼被張浩帶回來了?不過張浩也不想和他們解釋。他頭也不會地進入了白千璽的營帳。
“聽說那次大鬧營地的牧詩語就是你張浩,你是不是該好好向我解釋一下了?”白千璽冷冷地看著張浩道。
葉凝冰也是點了點頭。要知道她可是莫名其妙地被嚇了一跳,最後還被打暈了。
“這個有機會再解釋吧。”張浩搖頭道。“這是我是來求援兵的。”
“援兵?”白千璽疑惑道,“你要援兵做什麼?”
“你應該知道,克麗絲芙已經被我救出去了,現在我們想攻回亞特蘭帝國,但是實力有限,希望神社能策應。”張浩回答道。
如果白千璽只是一個女人,她很想答應張浩的一切要求,但是她還是神社的大小姐,很多東西不是自己能隨意做主的,所以她還是淡淡道:“我說了,我需要一個理由。”
“尼茜公主其實被夢魔凌鈺喬附身了,她想要借亞特蘭帝國的武力來逼華夏借舉國之力尋找血侯,這難道不是理由嗎?”張浩回答道。
“夢魔?你有證據嗎?”白千璽皺眉道。
“有,合歡四豔就是證據,還有艾夏也可以作證。”張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