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有什麼打算?不會真的要劫刑場吧?”馬延忍不住問道,“你也知道我可是假的清兒仙子,而且就算真的清兒仙子來了也做不了什麼。”
“誰說要劫刑場了?”張浩沒好氣道,他可沒傻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那你留下來幹什麼?難道看他們行刑?”馬延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張浩無奈道。
克麗絲芙已經徹底麻木了,如果換在之前,她是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更重要的是,殘酷的現實毀去的不只只是她的榮譽與地位,更毀去了她做人的根基,就算她能僥倖逃過一命,整個人也可能在頹廢中度過。
這一點張浩深有體會,或許是因為他比普通人更死皮賴臉,但就算如此,如果他沒有想起那些還記掛著自己的親人,他也萬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當然張浩也不認為自己可以整個亞特蘭帝國為敵,更不認為自己能僥倖做些什麼,不過就他不知道做什麼,卻也不願意就此離去,縱然眼前的人和他非親非故。
好在人群中並不是沒有那些理智的人,至少有以侍衛為主超過一成的人不像大多數人一樣被煽動得義憤填膺。不過在眾人強大得憤怒狂潮中,這些人不得不夾緊尾巴做人,但他們終究也不能泰然處之,所以時不時握拳或者咬牙。
遊行車隊最後返回了大牢,等待克麗絲芙的是第二天的絞刑。張浩不知道她會不會像華夏一樣有一頓好吃的斷頭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吃不下什麼。
“走吧,先回去吧。”張浩對著馬延無奈道,隨後拉著姒仙回到了原本屬於白千璽的別院中。
碩大的別院如今只有四個人住著。這也讓張浩感覺清淨了不少,使其有了不少精力去浮想聯翩。
如果他是克麗絲芙他會怎麼做?號召她的侍衛奮起反抗,還是像她一樣認命結束自己的性命?
作為一個旁觀者。張浩自然會選擇第一條路,但是這也會造成更大的傷亡。但像克麗絲芙一樣認命又會怎樣?讓更多的人活下來詛咒自己嗎?
張浩感覺自己的魔性越來越重。但這真的是魔性嗎?神社的教育只會描寫出一幅華而不實美好的畫面,可人一旦真的見識到了世界殘酷自私的一面,人又會怎樣?是隨波逐流炫耀自己的灰暗並將過去的認為美好的東西貶得一文不值,還是走入一個相反的極端?這或許就是神社和魔殿的區別吧?
白千璽等人其實也沒有走多遠,她們在幾十公里外的一個荒島駐紮了下來,畢竟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她作為神社的代表自然沒有逃走的道理。她指望著張浩再次創造著奇蹟的同時,還向神社發出了增援訊號。因為她清楚。亞特蘭帝國的情況並不比神社好到哪裡去,真要動起手來,神社也無懼它,但是話說回來沒人願意看到這場無謂的戰爭。
“小彤,你怎麼沒胃口嗎?”見小彤對一桌美食無動於衷,白千璽忍不住好奇道。
“死色鬼。”小彤生氣道,“竟然把我丟下了。”
白千璽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多麼希望張浩要求留下的是她,可惜一切都不現實,就算她願意。馬俊也不會同意她以身犯險的。
“小彤,你能和我說實話嗎?”白千璽淡淡地問道。
“什麼實話?”小彤疑惑道。
“張浩和姒仙究竟是什麼關係?”白千璽接著問道。
“沒關係。”小彤忙搖頭道,“就是好朋友的關係。”
“是這樣嗎?”白千璽輕輕搖頭道。“可是他為什麼唯獨要姒仙留下來?”
“因為……”小彤也是極為為難,索性她拿起一塊蛋糕塞進嘴裡並感嘆道:“蛋糕真好吃。”
“小彤,別轉移話題。”白千璽不高興道,“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騙我。”
“我怎麼騙你?”小彤裝無辜道,“難道我告訴你姒仙姐姐是色鬼的女朋友?”
“不可能。”白千璽搖頭道,“如果姒仙是張浩的女朋友,那他肯定會讓我們好好保護姒仙,而不會將其留下來。”
“放心吧。”小彤故作不屑道,“色鬼膽小著呢。他可不是去送死,估計現在和那個尼茜公主勾勾搭搭去了。”
“小彤。你別騙我了。”白千璽搖頭道,“媽媽和我說過。馬延和呂雉並不是真正的清兒仙子,但是我必須要把她當成清兒仙子。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懂了,張浩和姒仙才是清兒仙子對嗎?”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小彤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