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風好似美豔少女的纖手,彷彿能安撫所有的負面情緒。
但是這輕柔的風,卻是不能安撫久久未能平靜的遊傑曹的心。
他居然夢遺了。
看了看天色,還早。
他收拾起衣裳,往著記憶中的池塘走去。
那個長草長滿,他魂牽夢遺的那個池塘。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解鈴還需繫鈴人。
池塘的長草叢,是他夢遺的原因,也造成了他的困擾,但是池塘也是他解決困擾的地方。
隨著步伐的深入,蟲子的鳴叫聲越來越頻繁,一處叫完,一處才起,好似他們再交談著。
濃蔭中,往外看,有著稀鬆的幾個老農,已是在地裡幹活,一鋤頭一鋤頭的刨著,老農的背影微微駝,有些像他的父親。
這裡的樹葉不如雷鳴森林的綠,有些已是乾枯暗黃,但卻還是如依戀母親的小孩,緊抓著枝幹不放,清風雖然輕柔,精疲力盡的小孩卻是被它從枝幹上吹落。
晨風美好,有佳人更好,遊傑曹已是到了池塘,長草依長,塘水依澈,游魚依小,美妙的人兒,卻是不見,空氣中徒留一陣芳香。
遊傑曹已是除去衣裳,宅男式潔白的軀體,暴露在空氣中,緩緩走入池塘,池塘起了漣漪,小魚因為驚嚇,已是四下逃開。
塘水很涼,不適合在早上洗澡,但是他又不得不洗。
看著驚嚇的小小遊魚,遊傑曹想到:“原來,美麗的女人不禁能吸引男人,還可以吸引游魚走獸。”
他記得很清楚,那日的小小遊魚,並沒有被那道曼妙而完美的軀體嚇走,反而受她吸引,環繞在她四周。
他在想,她的心靈一定很美。
這麼一想,心中不禁火熱,望著自己的手,想起了那日二十公分外的美人。
她那吹彈可破、白如霜雪的肌膚。
嘆了一聲,遊傑曹動作陡然大了起來,連遠處的游魚都驚了,嚇得四下逃竄,黑黑的線條,在水中川流不息,好似一座繁忙的都市中的車輛。
遊傑曹想,既然不能吸引,那就嚇死它們。
遊傑曹從來就是個想做就做的人,劇烈的漣漪,漣漪帶動了長長的水草。
晨風已是微微帶著熱氣,那是太陽要出山的徵兆,遊傑曹已是洗完了澡,神清氣爽,換上了軟滑如玉的衣裳,華麗的衣裳,趁著白白懵懂少年,雖不及潘安,卻也近似,只是少了一分神氣,那是屬於修士的神氣。
而這神氣,卻是重中之重。
一道光線折射入林,樹葉上有著夜晚積的露水,晨風已是溼熱。
這溼熱的晨風好似令林間的鳥獸蟲十分的欣悅,他們高歌打鬧,好不熱鬧。
轉眼間,已是出了森林,行不多久,遊傑曹看見一雙微微帶著怒氣的眸子,眸子好似天上星辰,射出無比的光,遊傑曹頓住了。
他微微笑著看著小屋前的少女。
“哥哥,我們走吧,路還很長。”
少女輕柔的軟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不忍。
她已是確定,他的哥哥已是變了一個人。
因為他的哥哥以前除了待在小屋中,發呆外,實在不喜歡出門。
他隱約覺得他的哥哥的靈魂好似變了一個人。
那天送補給時,他哥哥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女人,而不是在看一個妹妹。
她雖然年幼,卻是殺過殭屍、骷髏兵、女妖,甚至還與骨龍大戰,雖然不敵,但是她已不是一個懵懵無知的少女,而是一個女戰士。
她與老邁的老修士磕過酒,聽他們講他父親的故事,故事聽得多的人,多多少少總是會有一點點異於常人的地方。
她堅信自己的感覺十分的準。
因為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女戰士。
一個保衛普通百姓的女戰士、女修士。
但是她現在覺得她的哥哥,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妹妹。
“難道我不美了嗎?”她在心裡問道。
想著,不禁伸出手,在羊脂一般的面板上摸過。
看了看身旁走著的小潘安。
戰士一般都不愛說話,除非非所必要。
她是個戰士,一個女戰士,所以兩人靜靜地走在林蔭小徑上,溫度已漸漸升高,即使是在林陰中,也是不禁讓人心中毛躁。
而遊傑曹卻是覺得很好,有個美麗的妹妹在前帶路,雖然她是妹妹,但是也是女人,一個很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