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猶如水面一般,盪開一圈圈的漣漪。
“好了,就到這裡了。”千山說:“我走了。”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捨。
但是這話出口,空氣中便是充滿了不捨之情,千山溫和笑著,看著遊傑曹。
“你還太嫩,人生有太多的分別。”千山笑中突然多了一股神秘,接著說道:“我們遲早會再見的。”
遊傑曹實在不捨千山,不僅僅他能帶來安全感,更多的是,他總是笑著,他的笑,總能帶給遊傑曹十分美好的感覺。
一個愛笑的人,總是會讓人喜歡,千山就是那種愛笑的人。
“走了。”
說完這句話,千山已是轉身,黑影閃動,他的人,已是消失在滿是陽光的街道上。
風中已是帶著嚴重的溼熱,這份溼熱預示著,中午即將來臨。
遊傑曹怔怔的站在原地半響沒動。
人生的離別,來得就是如此的突然,人還未反應,便已是處在別離之中。
遊傑曹的胸腔中,有著一股惆悵,難以言明的惆悵。
終於,遊傑曹嘆了一聲。
邁起步伐,往著藥劑師工會走去。
一棟房子的後面,伏著一個人,正是千山。
他看著遊傑曹的背影,臉上卻是帶著那種俏皮的笑容,儼如一個女人。
“奶奶個熊!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遊傑曹!”他說完,身形一陣變幻,已是消失了。
藥劑師工會果然很大,遊傑曹已是站在工會的門前,他感覺好似整個人都要被面前這座建築的氣勢所吞沒。
工會門口,站著四個虯髯大漢,肌肉猶如虯龍般,又好似鋼鐵般,在陽光下,古銅色面板使得他們像是一個個金身羅漢一般,顯得沉穩而強悍。
他們的目光,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劍,直刺人面板,讓人不敢與他們相對而視。
遊傑曹走上前,大漢們看了過來。
一個大漢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語氣既不和善,也不帶著讓人討厭的口吻。
遊傑曹沒有說話,伸手入懷中,心念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千山的那封邀請函,遞給了大漢。
大漢眼中帶著狐疑,接過那封邀請函。
只是微微凝視,便是驚呼:“這是……這是城主的筆跡!”
隨後對遊傑曹說道:“稍等,我去叫乘風大師。”
他說到乘風大師時,臉上帶著十分崇敬的神色。
乘風大師,原來是一個老頭。
他已出現在遊傑曹的面前,出來時臉上帶著忐忑,看到遊傑曹好似鬆一口氣,而又多了一份狐疑。
他的頭髮銀白,老皺的臉皮上,一雙眼睛雖然滿是精光,但卻是顯得很疲憊。
他穿著一件銀色的袍子,袍子上繪著四支實驗室中常見的玻璃試管,試管圖案被分成三格,四隻試管,共有十二格,老頭身上繪著的前三隻試管,都是被塗上了綠水。
三隻綠色的試管在一片銀白之中,顯得尤為的明顯,也使得這件衣裳,充滿了稚氣。
四名大漢正用崇敬的眼光看著老頭。
那種目光,就好似臣子在看君王。
老頭看著遊傑曹,道:“你不是小玉,你是誰?”
遊傑曹蒙了,他實在不知道小玉是誰。
遊傑曹錯愕地站在原地。
老頭看著遊傑曹,疲憊的雙眼,透出不耐煩來,道:“這封信,是不是別人給你的?”
遊傑曹點了點頭。
“她叫你來的?”老頭說:“她呢?”
“誰?”遊傑曹不禁問道。
“給你這封信的人。”老頭眼中的不耐煩越來越劇。
“噢!他走了。”遊傑曹說:“不知老先生說的小玉是誰?”
“老先生?”老頭說:“你不是本城的人?”
“老先生怎麼知道的?”遊傑曹不解地看著老頭。
“是本城的人,沒有不認識我乘風的。”老頭說:“我就是這信上所署的藥劑師工會的乘風。”
“原來是乘風老先生。”遊傑曹學著影視作品中作了一揖。
突然,老頭的眼珠轉了一轉,道:“給你這封信的,是男是女?”
“女的。”遊傑曹說:“雖然穿男人的衣裳,我認為卻是個女的。”
“小玉自然是女的。”乘風老頭說:“她現在人呢?”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