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如洗,一輪金日高懸,射下溫柔的光。
濃綠的草,鮮豔的花,在清風中搖曳。
醉人的晨風,帶著清晨的陽光,從小窗中吹入。
好似情-人溫柔吐息的風,吹在遊傑曹的頭上、臉頰上,猶如情-人輕揉撫摸的陽光,照在遊傑曹的臉上。
充滿濃而淡的藥味空氣中,帶著清晨特有的些微溼熱與新清。
躺在床上的遊傑曹,眉頭聳動了一下,猛地睜開眼來。
看著折射在房間地面上的燦爛陽光,此刻至少已是八九點來鍾了。
遊傑曹記得今天要去集合。
衣裳未脫,不用再穿,站起身來,奪路而走。
因為已是一氣結丹境,奔跑起來,猶如一陣風一般。
根據記憶,沒有多久,已是到走廊,遠處假山下,草正綠,花正豔,花草在風中搖曳。
雕像一樣的威風凜凜,神采飛揚。
一副副老頭的畫像,在遊傑曹的身旁飛掠而過,他此刻的速度,至少已是達到了五十邁,儼如一輛馬力全開的摩托車。
突然,遊傑曹的鼻腔中,傳入一股香味,女人的香味,處子的香味。
“啊!”
一聲大叫,女人的大叫。
遊傑曹專注看走廊外的花草,已是與人撞了個滿懷。
遊傑曹只覺自己的頭,觸到了一處極為柔弱、極富彈性的地方。
睜開眼來,只見面前一個銀色衣裳的少女,正揉著胸口,皺著眉頭,又羞又惱地看著遊傑曹。
銀色衣裳上,四隻試管,十二個格子,被染綠了五個。
少女美麗動人的眸子,遊傑曹昨天晚上見過。
少女還未開口,遊傑曹道:“是你。”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少女說:“你這人,怎麼莽莽撞撞的,這個走廊,是可以這樣跑的嗎?”
說完,她狠狠地看向遊傑曹。
“你不認識我啦!”遊傑曹說:“昨天晚上送飯的就是你吧。”
少女垂首思考,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噢,是你這個大色狼啊!”少女說:“昨天晚上我可被你嚇著了。”
此刻,晨曦正美,清風醉人。
少女嗔怪的樣子,卻是比晨曦更美,比清風更醉人。
遊傑曹怔了怔,合了閤眼睛,道:“大色狼?”
他說完狐疑地看向少女。
“昨天晚上,一個值班的婢女肚子痛,我只是代她去送一下飯菜,你可別以為我是婢女。”少女說:“昨天晚上被你嚇得半死,你那種眼神,好似暴徒一般,實在嚇人。”
“不過現在嘛。”少女自腳到腰,自腰到頭,打量了一遍遊傑曹,接著說道:“現在像一個邋遢漢子。”
遊傑曹起得匆忙,沒有洗漱,便是急衝而出,此刻形象自然是不佳。
“遭了!”遊傑曹說:“看你的樣子是學姐吧!下次再跟你道歉。”
遊傑曹說完,飛也似的,急奔起來,轉眼間便是奔得沒影了。
少女看著遊傑曹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嘴還未啟,遊傑曹已是奔遠了。
“學姐……學姐……”少女喃喃道:“學姐是什麼意思,學習的姐姐嗎?下次見到他,要問個清楚。”
說完,銀色衣裳的少女,漸行漸遠,獨留清風、綠草、豔花、雕像、假山。
遊傑曹已是知道遭了。
他已是到了大廳,廳上議論聲時起時寂,廳中八個人,一個老頭,自然是郝長老,七個年輕人,兩女五男,自然是棚香、龍櫻、聰尾、藍衣少年、高高瘦瘦的少年、冬瓜頭的少年、臉猶如一朵花般綻開的少年。
一眾人,用目光看著遊傑曹,除了棚香看向遊傑曹的目光有點別樣外,其他人都是用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著遊傑曹。
聰尾眼中的幸災樂禍之光,尤為強烈。
遊傑曹遲到了,他們認為遊傑曹這下會捱到郝長老的怒批,甚而出手教訓,他們正等著看遊傑曹的笑話。
他們會如此想,自然是因為郝長老此刻臉色,陰沉無比,憤怒已極。
但是他們卻察覺到了不對,郝長老雖然臉色陰沉,卻是平和地對遊傑曹說道:“你的。”
遊傑曹自進入大廳,眼皮已是開始跳,他也以為郝長老會大發脾氣。
地球上,他上課遲到了,老師總是不免要冷言一番,才肯放他進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