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尾錯愕地走過了遊傑曹身旁,怔怔地站在遊傑曹的身後,神情萎靡,猶如受了重傷的人一般。
他雖沒受傷,卻已身受重傷。
他原本以為自己一定能當上實習藥劑師,不想街上的測試,卻是唬他開心的,也誆得他滿懷希望,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雖然合格了,心頭卻是猶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已是精神不振,哪有初見遊傑曹時的得意神色。
“下一個。”
遊傑曹看了看大廳,排除了測試過的人後。
只剩下他與閉眼的少年未測試。
這閉眼的少年穿著一身海藍色的衣裳,頭髮湛藍猶若晴空,一看看去,遍眼是藍,身上一股慵懶的氣息,猶如現代宅男,慵懶中帶著幾分高雅。
遊傑曹正看著他。
斗然間,他的眼睛睜開,身上慵懶的氣息去得無影無蹤,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遊傑曹,身上一股凌厲的氣息傳了出來。
正安撫著棚香的龍櫻,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隨後目光迷離,也不知在想什麼。
郝長老已是一驚。
這藍衣少年的氣勢實在驚人,閉著眼時,好似安詳的貓咪,睜開時,猶如睡醒的雄獅一般。
郝長老凝視著藍衣少年,好像想要看出他是哪家的孩子,看了半天,卻是看不出。
反正都要測試,遊傑曹已是走上前。
棚香揉了揉眼睛,看著這個小潘安模樣的遊傑曹。
龍櫻也是看著遊傑曹,好似對他充滿了好奇。
這個由副會長帶來的少年,資質到底如何,她十分的好奇。
不止她好奇,其他人,也是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遊傑曹。
聰尾也是,他也很好奇遊傑曹的資質,他臉色愁苦地看著遊傑曹。
郝長老也是看著遊傑曹,好似想看出他的資質一般。
遊傑曹走上前,一掌對著羅盤上的掌印,對了下去,遊傑曹白淨的手,已是貼在冰冷的羅盤上,因為經歷歲月,羅盤上已是有些缺口,摸起來手感不是很好。
久久不見白光,遊傑曹錯愕了,大廳中的一眾人,除了藍衣少年外,也都錯愕了半響,隨後小聲議論。
他們看不見羅盤上的指標,自然不會知道,此刻羅盤上的指標,不住地往著‘0’後面劃去,而不是往著‘0’前面劃去。
最精彩的,莫過於郝長老臉上的表情,多年的測試,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他已驚呆了。
不過畢竟年長,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難道自己的資質連‘0’都到不了?”遊傑曹暗忖到。
他已收回了手。
大廳中一眾人,不明情況,但是他們測試資質,都是出現白光,而遊傑曹測試資質卻是沒有出現,他們以為遊傑曹的資質十分的厲害,畢竟遊傑曹是副會長乘風帶來的,資質能不厲害?
他們口上小聲議論,心中卻是羨慕已極。
遊傑曹自己哭笑不得。
“難道自己這具身體什麼資質都不行嗎?”遊傑曹暗忖到。
郝長老從未見過如此情況,他一言不發地走了。
龍櫻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遊傑曹,棚香則是用溫和的眼光看著遊傑曹。
聰尾已是呆住,他也以為遊傑曹資質很高,羨慕的同時,又不禁嫉妒。
藍衣少年也是看著遊傑曹,神色間有著一絲幸災樂禍。
不到三分鐘,郝長老已是帶著乘風,來到了大廳。
乘風顯然已是知道了情況,但是他還想再確認一下。
乘風眼中帶著疲憊與不耐煩,看著遊傑曹。
遊傑曹的手,在乘風的要求下,又是伸到了羅盤的掌印之上。
乘風大手一揮,一道急風吹在郝長老手中瓷瓶上,急風夾雜著一股濃烈的、又淡又濃的氣息已是侵入了遊傑曹的鼻腔,遊傑曹不禁精神抖擻了幾分。
羅盤上的指標,卻是向‘0’後面刮地更急了,漸漸地,已是有了聲響。
饒是以乘風老道的經驗,也是頭皮發麻。
不過乘風確實很老道,他已有了決定。
“合格。”乘風說:“介於難以測試這位小兄弟的資質,經我決定,留會觀察,先給予學徒冠名。”
一個大人物,無論做什麼,都要能服眾,乘風如此說,只是給其他的測試者一個交代。
說完話,乘風便是走了,走得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