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氣息透入遊傑曹的身體,不到半刻鐘,房間中,便是多了三聲嘆息。
輕得就像是秋日的落葉,春天的落花。
但是三聲嘆息聽來,卻是如此的真實。
四個老頭,四雙眼睛,既欣賞又痛惜地看著遊傑曹。
這麼樣一個爽快的少年,居然會是怎麼不幸的一個人,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中,居然是罕見的先天氣海閉塞,實在讓四位老人扼腕。
黃昏將至未至,風中已是帶著它的氣息。
遊傑曹已是冷汗夾背,眼睛不敢正視四個老頭中的任何一個。
四個老頭用一種看已是輸光了錢的賭徒的目光,看著遊傑曹。
氣海閉塞,就好似沒賭就輸光的人一樣。
至少在四個實力高強的老賭徒的眼中是如此。
慘淡的陽光,映在風老頭的臉上。
風老頭道:“十年前,老巫師在臨死前,曾預言,十年後會出現一個霸主。”
“霸主出現沒出現,我不知道。”風老頭說:“難道每一個驚世的天才出現,總要出現一個庸才?”
風老頭的話,好像是對三個老頭說的,又好像對遊傑曹說。
“唉!”無極深深嘆息了一聲:“這或許是陰陽調和之道,物象轉換之法。”
“如果像你所說的,那麼這次出現的霸主就很厲害。”冶天說:“芝紗也用九天算尺預測過,毀滅谷會出現一個霸主,看來這個霸主很厲害。”
“你怎麼知道很厲害?”孔邈嘴角帶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也許還沒有風老頭厲害呢!你說可不可能?”
冶天與無極愣了愣,大笑起來。
笑聲久久迴盪在溶洞也似的房間中。
風老頭的臉色有些臭。
“老藥蟲,想打架是不是?”風老頭說:“我可不怕你。”
遊傑曹暗暗好笑,這風老頭的實力,是四人中最弱的一個,怎麼會說得如此有底氣。
“有種我們現在出去單練!”孔邈說:“你不怕我,我難倒怕了你了?”
“我是斯文人,怎麼能對你這種老人出手呢!”風老頭說:“芝紗好像不是斯文人,我可以叫她和你練練。”
孔邈的神色已是變了,就好似活吃了一隻臭蟲。
“你這個老頭除了提個小女人,還會提什麼。”孔邈說:“你這輩子,就這點出息了!”
語氣重得就好似一塊沉鐵。
“你果然是老藥蟲。”風老頭說:“連個小女人都打不過,不是一條蟲是什麼?”
風老頭神色帶笑,孔邈已是神色變了,他的神色就好似又活吞了一隻臭蟲。
“你成天只知道搞些騙小女孩的玩意。”孔邈說:“煉藥劑你會嗎,不會吧?”
“一個人一生能做好一件事,就已知足了。”風老頭神色帶笑,道:“我能討女孩子歡心,你能嗎?我能製造出她們喜歡的東西,你能嗎?”
“我能煉製藥劑,你會嗎?”孔邈的語氣漸漸帶著殺氣,嚷嚷道:“有種現在就練練,我要讓你知道,花開得為什麼那樣紅。”
“我都說了……”
風老頭的話還沒說完。
“夠了!”無極大聲說道:“吵什麼吵,吵了十年了,還沒膩?”
“都一把年紀了,要在年輕人面前獻醜嗎?”無極對著遊傑曹說:“小友,明天你到城裡去宣揚宣揚這兩個老頭吵架的模樣。”
孔邈已是如貓咪般,睜著眼睛看著無極,一句話也不說了。
風老頭則是臉色肅穆起來,儼如帝王一般,配著老皺的臉皮,顯得十分的滑稽。
遊傑曹看著此刻的風老頭,肚皮快要笑破了,但是臉上還是十分的嚴肅,嚴肅極了。
無極與三個老頭對視一眼,道:“小友如此豪氣,返還我們的星幣,我這裡有一樣事物,要送給小友。”
“我這裡也有一樣。”孔邈憐惜地看著手中出現的小袋子,道:“今日就送給小友了。”
那種語氣,就好似袋子中裝著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般。
但是那麼小的袋子,如何能裝下寶貝呢?
風老頭與冶天,都是拿出兩個小袋子,四個小袋子轉眼間,便是遞給了遊傑曹。
袋子很輕,很柔滑,就好似嬰兒的肌膚一般,甚至比嬰兒的肌膚還要光滑。
袋子同樣很小,小到四個小袋子放在手掌上,剛剛好。
“小子感覺不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