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的龍眼已是被炸瞎了一隻,剩下的一隻龍眼中射出無比恐怖的光來。
如蕨菜般的龍角已是斷了一隻,另一隻角,也好不到哪裡去,只剩下半截。
角上,眼珠上流下殷紅的血液來。
暗青色如蛇一般的龍體上,已是多處被炸得稀爛,露出裡面的白肉來。
青龍又是怒吼一聲,天地因為這聲怒吼,傳來劇烈的震動。
金-瓶兒手中的綢緞一個用力,青龍慘烈的低鳴一聲,已是“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遊傑曹在一顆大樹後面,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金-瓶宗主的混天綾果然厲害!”毀滅老人說道。
金-瓶兒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握著嘴,吃吃地笑著。
“您老的毀滅波也是很厲害。”金-瓶兒說:“只是束住了它,不算厲害,厲害的是各位。”
“金-瓶宗主實在過謙了。”天道子說:“要不是這扯也扯不斷的混天綾束住了這妖龍,我們怎麼能這麼快的打倒它?”
天道子說完,眯著眼看著金-瓶兒。
金-瓶兒吃吃地又笑了。
“我們還是快點了結了這妖龍。”蠱老的眼中,閃著光,接著道:“下午的時候,我們還未完全的查探完凝氣池,妖龍便是趕回了!快點了結了妖龍,我們再去一趟龍穴。”
“哼哼,我早說過,那群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妖龍的攻擊。”劍狂說:“不說他們,就連我們也難以在妖龍的吐息下逃命!”
斧頭低頭撓腮,好似在思索些什麼。
“不能殺了青龍,殺了青龍,凝氣池就會失去效用。”天道子鄭重的說:“我們現在暫時不能殺青龍,我們得留下一個人,牽制住這個畜生。”
天道子含笑看著眾人。
五個男人一致地看向金-瓶兒。
金-瓶兒吃吃地笑著,玉手捂著嘴巴,手中一抖,混天綾從青龍的脖子上飛了回來,又是披到了她的脖子上,混天綾在晚風中飛舞著。
金-瓶兒道:“我們走吧!”
她當然不願意留在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凝氣池,她怎麼可能不去呢?
五個男人看了她一眼。
“你們覺得小妖龍的眼睛像不像火鳥?”斧頭說:“下午擊殺小妖龍的時候,我發現它的眼睛好似火一般的紅,一點也不像那個妖龍的碧眼!”
天道子好似想到了什麼,怪異著臉色,道:“青龍好像是雄的!而它沒有伴侶!”
“難道小妖龍是妖龍與風火林中的那隻火鳥所生?”毀滅老人震驚地說道:“對呀!對了,月圓之夜很多,為什麼那麼多個月圓之夜,他沒有被人擊殺?”
蠱老好似想到了什麼,目中閃著害怕,道:“你是說,每個月圓之夜,它身邊會出現幫手?”
“那先將它宰了!”劍狂說:“宰了它,我們快去龍穴,烙下凝氣池的鑄造方法。”
“難怪金-瓶宗主說你是呆子。”天道子說:“我剛才不是說了,青龍一死,凝氣池便會失去效用,自然不存在任何鑄造方法。”
天道子滿是精光的老眼看著劍狂。
金-瓶兒吃吃地笑了。
“我們先去龍穴在說!再拖下去,搞不好它的幫手來了。”毀滅老人說:“它的幫手如果是火鳥的話,我們六個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毀滅老人如小孩般,焦急的說道。
天道子眼簾低垂,看著地面,好似在想辦法。
“這妖龍的心臟是寶貝,我們將它的心臟挖了。”斧頭的臉上,帶著貪婪,接著說道:“這妖龍乃是靈獸,估計失去心臟,也能再存活一段時間,應該夠我們去一個來回的龍穴了。”
天道子看著斧頭。
“萬一它活不到那個時候怎麼辦?”天道子說:“心臟挖了,又是給誰?給你嗎?”
斧頭被天道子說得無言以對!
因為天道子說得很有道理。
“再不走,說不定那什麼火鳥就要來了。”金-瓶兒吃吃地笑著,接著說道:“等我們回來,再來取這妖龍的心臟。”
天道子皺著眉頭,看著金-瓶兒,道:“金-瓶宗主,我倒是不擔心這心臟的歸屬,只是怕,我們走後,青龍被人所殺,萬一,我們還未將鑄造方法烙印下來,青龍就死了,我們一切的準備將付之東流!”
金-瓶兒又笑了,道:“那天道子留下看守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