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未盡,良宵正好,涼宵已到,空空伊正在整理著黑衣,她笑得十分迷人,沒人知道,她與遊節曹幹了什麼,正如沒人知道,夜是如何來的。
空空伊笑著看著遊傑曹,遊傑曹似乎在苦笑。
空空伊如貓一般,伸了一個懶腰,如貓一般,輕輕臥在床鋪之上,然後如貓一般,輕輕嘆到:“好舒服的呀!”
遊傑曹望了望天穹,星閃亮得就好似麗人的眼眸,迷人而遙遠,遊傑曹也找了一個舒服的體.位,躺了下去,他終於知道,一個男人不是那麼好當的,望了空空伊一眼,他已合上了雙眼。
黃昏,又是黃昏,一覺睡到了黃昏。
在黃昏起來,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遊傑曹實在說不出,但是他知道,他的心中,總帶著一種隱痛,沒人知道,那種痛苦是何來的,遊傑曹自己也不知道。
雖不再地球,日子漸漸似乎又回到了那種時候,通宵,矇頭大睡,他不知道他追求什麼,但是他知道,只有累才能麻痺自己,這種痛苦,很多人都懂,但是能從中掙脫的,實在微乎其微。
貓一般的腳步聲傳來了,小空悄悄走了進來,瞧著遊傑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放下吃食,人就走了。
遊傑曹轉身,瞧了瞧小空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感激,他實在喜歡安靜,空空伊已走了,但是舍中,還殘留著她的幽香。
為什麼女子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香味?難道是想男人們不要忘記她們嗎?
十四天的日子,就這樣子過去的。望了望天外的蒼穹,夕陽如血,遊傑曹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他又是從黃昏起來的,小空似乎來過了。又走了,天邊漸暗,風在吹了,遊傑曹的心中似乎又在期待,他在期待空空伊嗎?
時間在靜止中過去,一陣特殊的風吹過。農舍中,已多了一個黑衣人,卓越的風姿,曼妙的曲線,已足以讓青年血脈噴張。
“你在幹什麼?”空空伊如風一般的聲音傳入遊傑曹耳中。遊傑曹還是沒有動,更沒有說話,他還在凝住這窗外。
空空伊不禁感到好奇,她也望向窗外,窗外矮矮几株綠色,還有幾塊碎石,空空伊望向遊傑曹,似乎想說什麼。但一瞧遊傑曹空洞的眼神,她怔了怔,也變得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遊傑曹突然看向她,說到:“你來了?”
“我來了。”空空伊的空氣聽來,實在想一個妻.子。
“你今天怎麼顯得一點朝氣也沒有?”遊傑曹突然淡淡一笑。
“我是帶著朝氣來的,不想看到一個死人,全給吸走了,那死人。一絲朝氣都不放過!”空空伊瞧著遊傑曹。
“死人?”遊傑曹似乎有些不解。
“你就是那個死人!”空空伊突然發笑,說到:“你今天的情緒。似乎很低落?”
“正常。”遊傑曹說:“潮起潮落,總有時。”
“但你不是水!”空空伊突然大笑。
遊傑曹怔了怔。心中突然也有了快樂,直勾勾瞧著空空伊,面上帶著笑意,說到:“能認識你真好。”
空空伊也笑了笑,說到:“能認識你真好!”
“你知道嗎,無數個黑夜,除了黑衣服,我什麼也沒有!”空空伊臉上突然露出慘淡的笑容,說到:“十幾天前,你也聽小依說過,她叫我收手,但這種事,如何能想收手就收手,收手了,你又叫我做什麼呢?”
“當年,我帶著小依,住在破房子裡,晚上的時候,我趁人打烊的時候,偷一點熱食,回去給小依吃,一連幾年,都是這樣子過來的。”空空伊看向遊傑曹,眼中突然有了淚水,說到:“我為什麼時常要笑,因為笑能讓告訴自己,我已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空空伊突然嚎啕大哭,哭得實在想一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遊傑曹看似沒有苦楚,但卻滿是苦楚,長長嘆了口氣,長夜中,空空伊的眼淚,就好似潰堤的怒流,遊傑曹從女人如此哭過。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空空伊,只好將她摟在懷中,遠處閣樓上,似乎也隱隱傳來哭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空空伊突然自遊傑曹懷中爬起,拭了拭眼淚,突然發笑,說到:“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見笑?我一點也笑不出來!”遊傑曹笑著,瞪著空空伊。
“笑不出來,還笑得想花一樣,真是一個混蛋,十級大混蛋!”空空伊瞧著遊傑曹,臉上帶著笑,梨花帶雨的摸樣,讓遊傑曹生憐。
“沒錯,我不僅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