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白冥,已是凌晨時分,遊傑曹微一皺眉,徑向那山上小屋而去。
從小屋回來之時,心中掛念展鴻與小可憐回勢兇猛,此刻徑向小屋,卻是鬆散鬆散,一來,對未來要獲得的一筆龐大的勝利點,遊傑曹感到迷惘,二來,也不知那使者能力如何,心下惴惴。
神隱中,遊傑曹已臨近小屋,卻見小屋中螞蟻一般湧出一個個壯漢來,徑向山下奔去,不過轉眼之間,那些奔下山的漢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突然,遊傑曹腦中國閃過一道靈光,心想:“難道那區使不是來此!”
剛念及,卻見一個月白袍女子,單手駐腰,花枝招展地站在小屋前,那老二與老三分左右站立那女子身旁,目光眺望遠方。
那女子鵝蛋臉,膚如白雪,臉上少許皺紋不但未減其美麗,反增幾分風韻,這女子此刻卻皺著眉頭,望著天穹,道:“你們老大此刻還不回來,只怕被那個狐狸精纏住了,難以脫身!”說完,冷哼一聲。
老二與老三對望一眼,只長出口氣,一齊望向天穹。
約莫又過半刻,那女子將腳就地一跺,山體瞬時微微顫抖起來,只見她皓齒輕咬,惡狠狠道:“你們老大這回玩大了!看他玩得起,還是老孃玩得起!”說著,臉如桃花般,綻開春花般的笑容。
老二、老三兩個只覺寒毛倒豎。老二遲疑片刻,眉頭突皺,張口似欲說些什麼,但望見女子臉上寒人的笑容。哎哎一嘆,終也閉上了口。
“娘娘,不知有句話,我當說不當說。”老三臉露憂容望著女子。
“你們老大從不把你們當外人,我與你老大又是夫妻。自然可百無禁忌地講出來,若講得不對,頂多不過打斷你一條腿罷了!”那女子親切的口吻說出這些話,看來好似打斷一條腿是極輕的懲罰。
老三頓了頓,終於還是言道:“娘娘或認為老大在外沾花惹草,但……”老三話未說完。慘呼一聲,已如彈丸一般,倒在木屋之前,神態狼狽。
“你說老鬼不好色,你有怎知?”那女子撫著長髮。背對這那老三,那老三緩緩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山土,臉上竟露出幸慶,道:“就算娘娘認為老大如此,老四與老五總不會不懂今日對於我等生存的重要性,總不會遲到的。”
那月白袍女子聽完,神色驚然。道:“你是說,你老大與老四、老五已……不!不會的,這大區近來無甚能手介入。”
老二囁嚅半響。終忍不住道:“若是其他大區要吞下咱們的產業,還會光明正大的前來拜訪嗎?”
那女子聽完老二話語,半響久久不動,道:“若其他大區要吞下你老大的產業,總不會傷他性命,怕只怕……”月白袍女子並未說完。但她的意思,兩人已懂得。
遊傑曹耳聽三人對話。心道:“不愧是一區之霸,竟猜得*不離十。”遊傑曹剛在心中唸完。卻見天邊一道曙光戛現,曙光中,一道黑影飛掠如鷹,快若奔雷般眨眼便到三人眼前。
遊傑曹望將過去,卻見落地之人,揹負一對黑色羽翼,落得須臾間,羽翼消散,露出一頭濃黑短髮,正對三人,那人雖背對遊傑曹,遊傑曹卻能感覺到這人身上傳來迫人的氣息。
眼望那人,遊傑曹心想:“沒曾想,這區使竟是一等能力者,但為何,總覺這對黑翼有些眼熟!”正思想間,卻那人道:“東西呢?”
月白袍女子手中變換,取出了那個麻袋,道:“東西在此。”話及,將袋子拋向那短髮男子,道:“不知區使是否有換人之意?”
那男人詫異一下,問到:“人肉觀音此話我不知何意。”
月白袍女子心道:“過河拆橋之輩,嘴中焉有真話。”嘴上卻甜蜜蜜地說道:“拙夫出外未歸,每月這般時候,區使前來,拙夫必要美言區使幾句,莫不是區使不喜人吹捧,不讓拙夫幹這活了?”
那男子焉不知面前女人之意,道:“區與區之間的爭鬥,我與其他三使並不參與,這點觀音是知道的。”
“但是愚婦心下掛念拙夫,不知區使可否施法探知他此時所在?”人肉觀音望著那短髮男人,臉露桃花般的笑容。
那短髮男子冷笑,道:“你這點媚術,若迷迷他人還行,下次若在本使面前裝神弄鬼,小心你的腦袋。”短髮男子說畢,卻聽其周身風聲霍霍。
遊傑曹雖瞧不到正面,卻也知道,這區使在結某種秘術。
風聲漸大,那區使的手印也越結越快,但見一股氣流盤旋在其身側,流轉變換,玄妙無極,只聽一聲暴喝——“大探查之術!”喝聲中,短髮男子一掌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