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猶如螢火,淡淡中,好似蒙著輕紗。
墳墓一般靜寂的房間內,比死亡更可怕的寂寞,襲上游傑曹的心頭。
他怔怔望在地上,目光變得遙遠而痛苦。
他雖自由,卻也寂寞,寂寞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字,其代表的,卻是最讓人害怕,最無奈的事,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突然寂寞了。
如潮的心事,翻湧上游傑曹的心頭,使他變得更加痛苦。
遊傑曹注視在地上的雙眸突然一閃,臉上已有了堅決。
正此這時,卻聽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說道:“看來你似乎想通了什麼?”
遊傑曹遁聲看去,卻見撒旦正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他。
此刻的撒旦,看來似乎又變成了一個農夫,顯得平庸。
遊傑曹看了看撒旦,默然不語。
“你似乎很恨我。”撒旦摸了摸嘴角的黑鬍子,道:“我這人沒有什麼愛好,唯一的愛好,只怕是那麼年輕的女孩子,我這人沒有什麼脾氣,但是如果有人怕壞我的愛好,那後果,我是不知道的。”
“自古強者霸制,如果我有你那樣子的實力,我也可以亂殺人。”遊傑曹道:“這個世道,本來就沒有什麼是公正的。”
撒旦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興嘆道:“你與你父親很像,無論是你的想法,或是性格,簡直就是第二個遊雲。”
“他很厲害嗎?”遊傑曹道。
“你父親是上一代的最強王者。”撒旦道:“他實力雖強不過我,但是他的才智與天分,卻是比我強得多,我會想象。他如果活到現在,他的修為,將不是任何人所能抗衡的。”
“可惜,他死了。”遊傑曹道:“而你卻活著,而且還是這個世界的最強霸者。”
“再聊下去。只怕我要殺了你。”撒旦道:“道統一承,其詬也續,我的性格並不是我能控制的。”
“雖無明月,更無美人,我帶了酒,你可敢喝?”撒旦淡淡地看著他。
“能與魔王相酒。實在是幾百生有幸!”遊傑曹看著撒旦。
撒旦卻豪邁大笑,道:“不醉不散!”
酒是頂尖好酒,杯是頂級好杯。
好酒總是容易醉人,遊傑曹知道,自己已醉!
人生如夢。流光易老,一生能有幾回醉?醉又何妨大醉?
不知何時,撒旦已走,睜著迷離的雙眼,遊傑曹看到了一道倩影,正在用一根黑巾擦拭著自己的額頭。
遊傑曹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小艾正蹲在床前,嬉皮笑臉地看著他。道:“大叔叔羞羞臉,不穿衣服!”
聽到小艾的話語,遊傑曹才知道。原來昨夜不知何時,他的衣服已被人脫去!
“大叔叔這就穿上衣服。”遊傑曹笑著看著小艾。
“姐姐說,大叔叔的衣服已洗了,以後就穿身上的黑衣服就好,姐姐說,它被灌入了魔法。永遠也不會髒的。”
小艾雙眼渴望地看著遊傑曹身上的黑袍,似乎極其喜愛這被灌入魔法的黑袍。
揉了兩下眼睛。遊傑曹起身下床,前腳剛邁下。卻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
“你哪來的酒?”迪娜目光刀子一般盯著遊傑曹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
“你父親送來的。”遊傑曹道:“我想你父親現在也一定頭痛的要命。”
“不怕死!”迪娜道:“下次我父親來的時候,告訴我,你要知道,我父親是十分危險的!”
遊傑曹笑了笑,道:“不過我昨晚總沒有死在他的手下,總算是幸運的。”
迪娜看了他一眼,道:“吃肉了。”
鮮紅的肉,顯得半生不熟,遊傑曹看到這塊肉的時候,就已飽了!
“能不能不吃?:”遊傑曹祈求地看著迪娜。
迪娜卻避開他的目光,道:“一個危險的人,生出的女兒,也一定十分危險,你知道嗎?”
遊傑曹苦笑,他怎麼會聽不出話語中威脅的意味。
遊傑曹摸了摸鼻子,道:“我能不能自己搞一定東西吃?”
迪娜皺起眉頭,問道:“你如果覺得你行,是可以的。”
“藥草與奶已放在哪裡,小艾的奶已經喝光。”迪娜道。
“我知道了。”遊傑曹說:“我會調配一些的。”
“不過,你總要學會的。”遊傑曹道:“假如我被你父親殺了,小艾不就沒奶喝了?”
迪娜聽及,臉色變得難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