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未盡,星彷彿更閃,但聰尾眼中的光彩卻已不見。
遊傑曹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解聰尾,拿起面前的花酒,遊傑草略帶煩擾的灌入喉頭,正喝之間,卻聽聰尾說到:“朋友如此消沉,你還能自己喝得下去?”
“我不喝,我能做什麼?”遊傑曹看著他,說到:“我們是同樣的人,勸人的事,我是一點不會,你難道會?”
聰尾瞧了瞧遊傑曹,深深嘆了口氣,飲了一杯,說到:“四個月前,我那老爹,拿著一張畫像,找到我劈頭蓋臉一頓罵,你知道,那畫像畫的是誰嗎?”
遊傑曹沉下臉,他已知道。
“那畫像畫的就是你。”聰尾說:“又過兩個月,千千突然找到,那時我已有些猜出,別雲窩的這代主人,或許是她,見面了,我才知道,果然是她!”聰尾的眼中彷彿已出現了光,瞧著遊傑草,興奮地說到:“她那時答應嫁給我,我當真是非常高興!但是……”聰尾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垂了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酒杯。
遊傑曹嘆了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實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有什麼魅力,他知道,自己根本一點魅力也沒有,但從聰尾的口中說出的,絕對不假。
聰尾突然抬起頭來,說到:“但是我知道,遲早她是的妻子,何況,大丈夫何患無妻?你說對不對?”
“對。對極了!”遊傑草瞧著他。
“走,我帶你去瞧瞧園中的奇種!”聰尾突然顯得很興奮。
遊傑曹嘆了口氣,三個綠衣女子,提著三個發著綠光的燈籠,走在漆黑的園子。聰尾在前,遊傑曹跟在後面,逛了一晚上園子,聰尾彷彿還意猶未盡,但遊傑曹知道,他表面越是歡樂。心中就越是痛楚,這種感覺,他知道,因為聰尾說得對,他們本是同一種人。
直到天已翻白。聰尾才是停下他的步伐,三個綠衣的女孩子,早已哈欠連連,聰尾遣散了她們,瞧著遊傑曹,問到:“你瞧,我園中的奇種多不多?”
“多,簡直多得難以想象。”遊傑曹說到。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怎麼說!”聰尾突然面色一變,說到:“不知道,你想不想拉著我瞧奇種?”
這是一句奇怪的話。至少遊傑曹已楞了。
“你總該知道,一個人若沒有地位,也要有資源的。”聰尾瞧了遊傑曹一眼,說到:“我知道,你若雖不講究吃穿,但你要知道。穿有時,並不為了自己。”
“你想說什麼?”遊傑曹瞧著聰尾。
“你該知道的。”聰尾說:“你的技能並不差。谷中幫會雲集,總有人需要武器。就算不需要武器,也需要儲物飾品,你如果可以加入一個比較大的幫會,那麼,錢自然不愁,而且還會有一定地位!”
遊傑曹的目光變得遙遠,他已陷入深思。
“你要知道,兩個人的地位與錢財若不對等,地位高些的,錢財多些的,總會瞧不起那少的人。”聰尾逼視著他。
“你難道瞧不起我?”遊傑曹說到。
聰尾點了點頭,說到:“你若有我這樣子的地位與錢財,我們做朋友,那時再好不過。”
遊傑曹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下,雖不想表現出現痛苦的表情,但臉已扭曲。
“我這是當你朋友才說出來的。”聰尾瞧著他,接著說到:“我雖有些瞧不起你,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我在剋制自己,但你要知道,那種感覺十分難受,簡直讓人發瘋!”
“我該回去休息了!”遊傑曹說:“明天我就會離開!”
“我想不必了。”聰尾說:“我想小空已要醒了。”
聰尾帶著遊傑曹,回到了小屋中,小屋還是那個小屋,面前的人,還是那個,但遊傑曹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嘆了口氣,遊傑曹心道:“總歸是自己的錯,錯在自己。”這麼一想,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聰尾喝著酒,正此這時,卻聽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在靜寂的空氣中聽來是那麼刺耳,聰尾怔了怔,取出一株火紅的草藥來,說到:“朋友離別,沒有什麼好送的,火雲草一株。”
“謝謝你,不過我想不必了,這種奇種,我要來無用。”遊傑曹已站了起來。
聰尾嘆了口氣,說到:“你該知道的,我那番話並不為了刺激你!而是想叫你幹一番自己的事業。一個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自己事業,總會被人瞧不起的。”
他嘆了口氣,說到:“我知道,我不會理解,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