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遠空一望無垠,遊雲閒散,一輪金日高懸,灑下漫天的金色光華,燦爛無比。
本是大好天氣,愛麗莎卻垂頭瞧著地面,獨自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剛才透過稀落的腳步聲,她已知道,姐妹已走了二十二個,留下的那個,她也沒有去注意。
輕微的踏草聲響起,一雙靴子已出現在愛麗莎的眼簾,但是愛麗莎還是沒有抬頭,獨自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愛麗莎面前的五姐出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愛麗莎聽及此言,不禁抬起頭來,看著五姐,五姐嘆了一聲,說到:“你是不是在想上次遇伏擊的事?”
愛麗莎雖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已發出了光。
“我也知道,你懷疑是袁美做了叛徒。”五姐說完,頓了頓,看了看愛麗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但是她絕對不會是出賣我們的叛徒,或許根本沒有叛徒。”
五姐說到這裡,愛麗莎似乎有所動,張口欲說,卻又止住,五姐似乎瞧出了愛麗莎想說什麼,她說到:“你要說,我們那天的行動如此的秘密,為何狂斧幫那個獨眼會知道,會派人埋伏?”
愛麗莎的眼中發出的光更甚,五姐看及,說到:“你是不是覺得,袁美這次的反應有些反常,是不是覺得,她在害花老大?”
“當然!”愛麗莎堅定地說到。
五姐搖了搖頭,說到:“她不會。”
“五姐一定知道,她不會?”愛麗莎十分懷疑地說到,頓了頓,說:“好,你說她不會,為何這次她卻百般阻撓,為何為了花老大忍上一時都不肯?”
五姐嘆了口氣,說到:“你又不是她,如何知道她的想法?”
愛麗莎聽及,歪過頭去,不去瞧五姐,五姐又晃了晃頭,長長嘆了口氣,說到:“你跟花老大多久?”
“整整一個月半。”愛麗莎說到。
“那你知道袁美跟花老大多久?”五姐說完,又續而說到:“從‘神火飛刀’創立開始,袁美便跟著花老大,你知道多久?”
愛麗莎怔了怔,隨即又說到:“時間不能代表一切,要不是神火宣言,我一定跟她拼個高興,看她的飛刀厲害,還是我的。”
“還好你沒有!”五姐說:“你如果知道她的過往,就會明白她這樣的反應是正常,但是這次實在有些不正常,因為她的反應太大了!”
“過往?袁美竟然也有過往?”愛麗莎說到。
聽及愛麗莎已不喚袁美為‘袁美姐’,五姐的眉頭不禁皺起,卻也能理解愛麗莎的心情,她只有長長出口氣,說到:“你袁美姐從前也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孩,但是自從一次遭遇之後,她對於男人就恨之入骨。”
五姐說完,看著愛麗莎,說到:“你不常與你袁美姐在洗澡,她自然不知道,她背上那道可怕的傷口,所以,她才看不慣遊傑曹那副油腔滑調的言語。”
五姐看到愛麗莎的神色似乎已有些緩和,心中鬆了口氣,說到:“你應該要明白你袁美姐。”
五姐說完,拍拍愛麗莎的肩膀,說到:“你可以在這等著,等我們走後,那個小鬼或許會再回來。”
說著,遞給愛麗莎一味藥材,說到:“這是清紋丹的一味藥材。”
愛麗莎接過藥材一看,卻是三株,藥材的形狀如普通草沒有兩樣,只是顏色為血紅色。
五姐走後,愛麗莎將藥材與遊傑曹扔出的那包藥材一起收拾好,縮起了雙腿,將頭埋在雙腿之間,身子微微抽泣著。
遊傑曹自神隱後,就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樹上,只是躲得高了一些,但是五姐與愛麗莎的對話,並沒有壓低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看及愛麗莎此刻的樣子,遊傑曹於心不忍,想下去,但又怕那群女人沒有離開,躊躇之間,不覺已到黃昏,這七八時辰之內,愛麗莎竟然一動不動,似乎已睡去。
雲霞紅如火燒,行雲飄渺,夕陽西下,卻未西下,露出半張黃如月餅的軀體,遊傑曹站高望遠,狂風呼號之間,這黃昏既顯得美麗非常,又顯得蒼黃無比,不禁心有所感,覺得這點委屈實在不算什麼。
感及遊傑曹情緒平穩,巫烏說到:“還是下去吧。能救為何不救呢?大不了救了那個女人,你再去天機塔,不是很好,如果你這樣走的話,心裡也會落下遺憾。”
聽及巫烏所言,遊傑曹縱身一躍,人已飛翔在空中,緩緩墜地,輕步走到愛麗莎面前,看著似乎已熟睡的愛麗莎,遊傑曹不忍將她喚醒,只好看著她。
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