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無情已極,聲線粗暴已極,表情可怖已極。
希東搖起了頭,大聲吼道:“不可能的!無論誰用那麼樣的一隻破鼎,是怎麼也煉不出藥汁的!他們又不是孔邈會長!!”
希東的臉,已是扭曲,憤怒地指著遊傑曹,道:“你一定是請人代煉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個學徒,用那麼樣的一隻爛鼎,一定是煉不出的。”
“請人代煉又如何?”乘風老頭冷冷地說道:“請人代煉,他也是煉出了。”
“但是你們!”乘風老頭,瞳孔放大,目光嚴肅地看著希東、勝郎和勝雄,道:“你們明知道,一個學徒,煉製鴉膽子是如何的困難,還要要求他煉製!你們安得什麼心,看來工會的規矩,已是治不住你們了?你們長本事了啊!”
噗通一聲,勝雄已是跪了下去,頭猛地點地,擲地有聲的磕了四五個頭,道:“郝長老明鑑,乘風副會長明鑑,我是受希東逼迫的。”
希東神色一怔,臉色又是扭曲,道:“你個狗養的,當初是誰提議的!”
希東說完,一腳踹在勝雄的身上,往著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勝郎葵花般的臉上,已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已是驚了,他畢竟不是他那個無能的弟弟,他的資質已是到了‘85’以上,他雖不信遊傑曹能煉出鴉膽子汁,但卻非信不可。
完美程度的鴉膽子汁,他只看見一個人煉出過,那就是孔會長在藥劑大會煉出的,孔會長久已不再煉製藥劑,因為現在的藥劑大多都是不值得他出手煉製的。
更何況一個鴉膽子汁,孔會長是萬萬不會出手的,所以他既不信遊傑曹能用那麼個爛鼎,煉出鴉膽子汁,卻又不得不信。
所以,他懂得,一向沉穩的乘風副會長,為何會如此。
發現這麼一個驚世奇才,自然是會大加維護,所以,他已不想解釋。
工會的規矩,他牢牢記得,所以,他將自己此刻最大的榮耀的藥劑師認證服,褪了下來,嗟嘆一聲,光著膀子,已是走了出去。
他的心中好後悔,不過卻不怨恨,誰會怨恨自己的弟弟呢?
勝雄已是怔住了,看著大哥走出大廳的背影,熱淚從他的眼中流出。
“是我害了大哥,大哥本來有美好的前程,卻是被我害了。”勝雄流著淚,思忖到。
不光勝雄,底下的藥劑師們,已都怔住了,他們都是資質‘85’以上的,自然是以藥劑師為職業,所以,藥劑師的知識,他們並不匱乏,所以,他們看到那烏泱泱的鴉膽子汁,結合乘風副會長說得話,已是知道,這兩管鴉膽子汁,是完美提煉的。
起先懷疑的藥劑師,已是滿心羞愧。
一些女藥劑師看向遊傑曹的眼睛,已是閃閃發光。
連銀衣少女也是,他正用美麗的眼睛,看著這個小小的男人。
突然,一聲獅吼般的叫聲:“侍衛,給我把這三個人,趕出工會!”
有風,風似雷電之勢,起得快,消失得也快,六條虯髯大守衛,已是夾起了昏迷的希升,希東、勝雄。
一個守衛,已是將希升象徵榮耀的銀色衣裳剝下,拉起赤著膀子的希升,六條人影消失,希升、希東,勝雄也是消失。
乘風老頭吼完那一聲,慈祥地笑著看了看遊傑曹,道:“冤枉遊傑曹學徒的人,已是被趕出了工會,而且永不再用。”
乘風老頭看著眾學徒,道:“只要有藥劑師敢欺負你們,跟郝長老說,郝長老解決不了,我來解決!”
眾學徒,不論新老,都是感激的看著乘風老頭,同時也感激的看向遊傑曹。
他們覺得遊傑曹給他們揚眉吐氣的同時,又是無形中給他們爭取到了一些利益。
不過乘風老頭,話鋒一轉,看了看天色,午時已過,滿帶歉意,道:“因為時間關係,所以今天的選拔,學徒就不能參加了。”
剛才還激動地看著乘風老頭的學徒,有些的目光,已是變得冷淡,嘴中嘟嘟囔囔,好似在罵些什麼。
“但是,學徒沒人參加也不好,搞得好似副會長對你們有偏見一般。”乘風老頭說:“所以,就由遊傑曹學徒代表你們參加!”
剛才還嘟嘟囔囔的學徒們,已是怔住了。
各個都覺得自己比遊傑曹厲害,所以各個都覺得副會長偏心,為什麼偏偏讓遊傑曹參加,而他們卻不行,他們已是憤怒。
但是也有一些不會,反而覺得應該如此,這些便是看著遊傑曹眼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