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正美,夕陽垂邊,如一個戀戀不捨的情-人,難捨天空廣闊的胸懷。
雲霞似火燒般的紅,天穹顯得沉寂而清美。
聰尾目光怔怔的,打死他也不信,那個整日嘻嘻笑笑,遊手好閒的人,竟會是五人中的一人,不僅他不信,學徒們也不信,但是從乘風副會長的嘴中說出,他們卻又不得不信。
學徒們既激動,又氣悶,他們學徒中竟有人能與藥劑師一爭長短,這讓他們很亢奮,但又氣悶,那個人,為何不是自己,他們各個都覺得,自己懂得的比遊傑曹多,一種有才華不能施展的苦悶,讓他們氣悶。
不過也有例外,古來,美女愛英雄,一般的女人,比美女更愛英雄,而這次大賽,是選定參加藥劑大比的人,在大賽出採,自是英雄。
所以,落選的女藥劑師與沒能參加的女學徒,都是兩眼冒星地看著遊傑曹。
但也確實,他們根本無其他男人可看。
今子會,雖然身穿銀色衣裳,舉止之間,更是富家氣息盡顯,但卻是一臉猥-瑣,鉤子般的目光,好似能瞬間鉤下女人身上的衣裳,這種男人女人一般不喜歡,簡直就是討厭。
摩羯,也是穿著銀色衣裳,而且胸前的十二格,已是染了七格,顯是一個精品下階藥劑師,但是,那陰沉冷酷的表情,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帶刺有毒的蠍子,滿布青筋的雙手,讓他變得更為陰森,少女懷春,像這種不似春天,倒似冬天般的男人,少女們都不喜歡。
藍百星,他身上的成熟氣息,好似少女們的父親一般,大多少女也是不喜歡這種老得沒有激情的男人。
千千,女人與女人天生就是天敵,所以,女學徒與女藥劑師們,自然沒有關注她的理由。
風正清,風中帶著黃昏的氣息。
聰尾雖神色如常,心中已是嫉妒死了。
這份關注度,何時自己才會擁有?
聰尾不禁嗟嘆一聲,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千千的眼睛,瞪圓了看著遊傑曹,就好似一個氣憤的姐姐般,用訓責的目光看著遊傑曹。
神情雖怪,卻也因怪,變得俏麗嬌氣,不少男學徒已是看怔了,同時嫉妒心大起,刀鋒般的目光,如潮水中,將遊傑曹淹沒。
“好!”郝長老說:“第二次藥材識辨開始,識得一個藥草,便得一個點,點數多的前三者,就是大比的人選。”
“話不多說,開始吧!”乘風老頭朗聲說:“不然趕不上晚餐了!”
話剛說完,狂風掠過,廳上有椅,椅旁有桌,桌上剎那時,便是出現四十來個紫色錦盒。
錦盒典雅古樸,有著塵封的氣息。
狂風掠回,這陣狂風赫然是乘風老頭帶起的。
學徒們,只見乘風副會長,身若追風般,猛然消失,忽然出現,大廳的桌上,便是多了無數錦盒,雖看不清手法,卻是知道,這一定是乘風副會長做的。
少年人,崇拜炫酷的伎倆,乘風老頭這一手,露得直讓他們敬佩,先前的不耐,已是轉為崇拜。
藍百星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陰冷地笑著,笑容中好似帶著陰謀。
“開盒!”郝長老道。
大廳中,黑影串動,錦盒各個被開啟。
濃郁的藥香,便是充斥大廳,五彩的光芒,晃亮了大廳。
今子會鉤子般的眼睛,已是發直,他可是識貨之人,這些藥材,無不是貴重之物。
每個女人看見寶光寶氣的東西,雙眼一定發亮,千千與女學徒們、女藥劑師們,已是雙眼冒著火花,心中癢癢的。
遊傑曹一臉無所謂,他並不如何懂得藥材,所以倒不是他清高。
摩羯一雙毒辣的眼睛,已是開始觀察藥材,他十分懂得爭取時間,就好似蠍子一般,能發出快速的攻擊,他已至少認出了七八種藥材。
藍百星看都沒有看藥材,好似一定也不關心自己可以得到多少點數一般。
“好!”郝長老說:“副會長已是拿出藥材,大賽開始!”
千千與摩羯、今子會,都是覺得緊張,藍百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遊傑曹比藍百星還要不在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越是後面的人,越有利,出錯的機率也不會大,所以,千千、摩羯與今子會很忐忑,如果郝長老和乘風其中一人,叫他們先識辨,他們也只好先識辨。
還好,乘風老頭並沒有叫他們先上,而是叫了藍百星。
藍百星只有上了,但是他竟然全部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