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清,夜很靜。
靜得就好似那雙看著遊傑曹的眼睛,這雙眼睛,美麗而嫵媚,眼睛的主人,卻是一絲不掛,白白淨淨的身體,在夜中如溫溫美玉。
遊傑曹看著她,道:“你好像一點也不驚奇?”
“我為什麼要驚奇?”她反問到。
夜色悽美,她翻了個身,躲進了軟軟的被褥中,又是看著遊傑曹。
如水般的眸子中有著秋波,她說:“你是一個先天氣海閉塞的人?”
“是,但也不是。”遊傑曹說:“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她又問道:“我已打過你了?”
遊傑曹沒有回答,挺了挺胸膛,他的胸膛上,此刻有著五六道鞭痕,有的烏黑,有的紅腫,但是鞭痕的寬度都是一樣。
“看來是的。”她的臉微微有著紅,道:“我已吻過你了?”
遊傑曹摸著嘴唇,道:“沒錯。”
“然後,你又死在我的劍下了?”她的臉更紅了一些,但還談不上害羞。
一個女人最大的秘密,可能就是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已被遊傑曹一寸寸摸過,自然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沒錯,這劍實在太厲害,我現在已是萬瘡千孔,已是劍下的亡魂。”遊傑曹感嘆著說道。
說著,他的身子也是溜進被褥,已是齊腰將少女一絲不掛的身體摟住。
少女並沒有躲閃,而是任由他攬著。
“那麼,你就該走了。”少女平淡地說道。
遊傑曹怔了怔,又是閉上了眼,將頭埋在她的發叢間。
“你總該知道,溫柔鄉是英雄的葬冢吧?”她說。
“我並不是英雄,而是一隻色-鬼,一隻不折不扣的大色-鬼。”遊傑曹吻著她的脖子說道。
“但是我並不是一個色-女人。”她說:“不管怎麼樣,你都該離開了。”
“難道你要一個男人,不穿衣服走出去嗎?”遊傑曹噓嘆一聲,道:“你可能敢,可是我太膽小,不敢。”
少女‘噗哧’又笑了,道:“你膽子一點也不小,非但不小,而且大得厲害。”
遊傑曹的手,摸著她緞子般柔滑的肌膚,道:“哦?你知道?”
少女點點頭。
“那你知道我的膽子有多大嗎?”遊傑曹說。
“有時大,有時小。”她說。
遊傑曹壞笑,道:“那豈非和我身上的一件東西一樣?”
謎語大家都喜歡猜,少女也不例外,她的臉上露出極為認真思索的神情。
但是有時候越認真思考,思考得越久,反而想不出。
“那是什麼?”少女疑惑地問道。
遊傑曹用手枕起頭,壞笑著看著她。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意,道:“無敵大壞蛋,無敵大混蛋,已是不夠形容你了。”
遊傑曹笑了笑。
少女突然伸出自己潔白的手腕,道:“你看。”
“很白,很美麗的一隻手。”遊傑曹說。
“油嘴滑舌,不過我卻偏偏喜歡聽。”她說:“看來母親說得不錯,我已落入愛河,我的生命已和你的生命,產生了牽絆。”
“看來你母親是一個很老的女人。”遊傑曹說。
“你錯了。”她說:“我母親一點也不老,不僅不老,簡直和我一樣年輕。”
遊傑曹想到了妖,但他卻將少女擁得更緊了,道:“你母親是妖怪?”
母親是妖怪,生出的女兒,也豈非是個妖怪?
少女眼睛好似有淚水在打轉,道:“你知道,還敢擁得這麼緊?不怕我吃了你?”
“我喜歡妖。”遊傑曹說:“人與妖,並沒有實質的區別,心邪的人,不如妖,心正的妖,勝過人。”
“你總能說出一番奇怪的話。”她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很愛聽,我感覺我現在好像已是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這話什麼意思?”遊傑曹說。
“意思說你很笨。”她說:“笨得簡直像只鵝。”
“呆頭鵝?”遊傑曹問道。
“自然是,你那點不像?”她說:“恕我眼拙,我實在看不出哪點?”
遊傑曹笑了笑,道:“遇上你這麼個女人,我能不像嗎?即使不像,馬上就會像的。”
遊傑曹說完,如鵝在田間覓食般,將頭埋入了她瀑布般的秀髮間。
少女笑得很甜,縮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