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朦,紅雲慘淡,風中帶晚。
輕柔的風,好似情-人柔情的撫摸,從三人的面頰旁吹過。
面對這一床一桌三凳,龍櫻已是淚眼朦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工會中來往的人,雖然不多,卻也實在不少,侍衛又沒有藥劑師那麼好的記憶,再加上龍櫻模稜兩可的描述,四個守門的侍衛都稱沒有印象。
遊傑曹倒是冷靜了下來,但是心病已是落下,這就好比一件想做沒有做的事,事卡在心裡,自然是十分的不舒服。
棚香住處的門,已是關上。
龍櫻闌珊地慢慢走了,連聰尾都覺得,這時候的母夜叉看起來是那麼傷心。
長廊外的雕像,神情一往不變的飛揚,彷彿世界上,沒有能讓它煩惱的事。
它沒有心,沒有血肉,自然不會有思想,也不會有所煩惱。
遊傑曹有血有肉,他覺得人生實在太狗-血。
只是一次好奇的玩耍,沒想到會搞出這麼樣個麻煩。
遊傑曹看著自己的左掌,怔怔出神。
“喂!遊傑曹。”聰尾說:“現在沒事了吧?”
“沒。”遊傑曹說。
“那我們去玩玩。”聰尾神秘笑了笑,道:“那個地方保管比上次去的交易所好玩!”
“不去。”遊傑曹說。
聰尾看著出神的遊傑曹,尋思道:“這小子不會思春了吧!”
“啪!”
聰尾右手重重地一個巴掌,摔在遊傑曹肩頭上。
“你幹嘛?”遊傑曹看著聰尾。
聰尾的巴掌,摔在遊傑曹的肩頭上,登時如手上潑了滾油一般,熱辣辣的。
“呼!哎呦喂!”聰尾左手按在右手上,痛得直冒冷汗。
聰尾怪物般地看著遊傑曹,道:“你他孃的是怪物?”
聰尾伸出一根指頭,按了按,剛才拍打的遊傑曹的左肩。
遊傑曹的左肩極富彈性!
“啪!”
聰尾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手掌上立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痛楚。
繁星點點,風中帶涼,月牙懸空,街道上小販竭力的叫賣著,賭坊中傳來震人肺腑的叫喊聲。
一個出神的人,無論聽什麼都無所謂,因為都聽不進去。
至少遊傑曹此刻聽不進去。
遊傑曹此刻的目光,看起來十分的遙遠,緩緩跟著聰尾,神魂已是在九霄雲外飛馳。
天大地大,找一個人並不容易。
遊傑曹突發奇想,看著面前的聰尾,道:“吊車尾,城裡有沒有找人的組織?”
“找人?”聰尾邊走邊說:“找那什麼棚香?”
“你就說有沒有這麼樣的組織吧!”遊傑曹說:“我找的並不是那什麼叫棚香的。”
只要是個人,聽見遊傑曹帶情緒的語氣,都是知道——不是才怪哩!
但是聰尾還是正兒八經地回答了:“有,不過這個組織比你要找的人還難找!”
“那不是跟沒有一樣?”遊傑曹說:“我找到他們,豈不是證明我已是有能力找到我自己想要找的人了?”
“我只是聽說。”聰尾說:“這個組織的人,脾氣很怪,他們有‘三不接’”
“‘三不接’?”遊傑曹好奇地問道。
聰尾說:“第一找混蛋壞蛋的不接,第二……”
聰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遊傑曹打斷了:“他們知道誰是混蛋?誰的壞蛋?看這規矩,就知道,他們的年紀一定不大!”
“錯!”聰尾說:“恰恰相反,她們已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遊傑曹還未開口,聰尾卻已猜到他要說什麼。
“你是不是想說,他們是怎麼分辨一個人是不是混蛋,是不是壞蛋的?”聰尾看著遊傑曹說到。
遊傑曹的目光,已是回答了聰尾。
“很簡單,她們認為男人都是混蛋,都是壞蛋。”聰尾說:“所以……”
“所以,只要是叫他們找男人,他們是不會答應的?”遊傑曹說。
“沒錯。”聰尾說。
“第二呢?”遊傑曹說。
“第二,太富的人的活不接,太窮的人的活不接。”聰尾說:“第三,太老的人的活不接,太年輕的人的活不接。”
“這叫什麼規矩!”遊傑曹說。
“富的她們認為為富不仁,窮的她們認為付不出價錢,老的她們怕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