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邈、無極、冶天,也是不知道。
但是他們知道,裁判席上的五個老頭一定知道。
“你們說,瘋老頭在搞什麼鬼?”冶天說:“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無極沒有說話,臉上露出凝思的神色。
“我也實在猜不透,能猜透,我豈非也是瘋老頭了?”孔邈說到。
“沒錯,你猜不透,只因為你是老藥蟲不是瘋老頭。”冶天說。
“那你了?”孔邈說。
“我猜不透,只因為我不是瘋老頭。”冶天說。
孔邈老眼翻了翻,這解釋實在是廢話。
這時候,無極肅穆地說:“他們面前的寶石,都是相同的,品級的判斷一般難以出錯,這問題恐怕在雜質上,而微乎其微的雜質之差,恐怕是極難識別出來的。”
“嗯,恐怕就是這樣。”孔邈答到。
“無雜質的二級晶瑩,顯不會出問題,那麼問題便是在其他三個玉身上咯?”冶天說到。
“恐怕出在三級輕盈與四級華麗身上。”無極說到。
無極的思維想來是最縝密的,冶天對他也信服,所以,冶天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密室中,芝紗疑惑地看著走上前的遊傑曹。
“玉姐,龍會長這是搞什麼啊!”芝紗說到。
小玉慘笑道:“玉姐不是天神,怎麼會知道呢,你不要碰見事就問玉姐,玉姐也是個……”
她本想說“人”,但是她止住了話頭,輕輕地嗟嘆一聲。
淡淡地笑著,看著芝紗,顯得有些落寞。
芝紗看著此刻的玉姐,她顯得有些自責,神情已是有些不自然,只好望向廣場。
正如芝紗,我們有時無意間的話,便是會激起他人心中的痛,而能被我們激起心中痛的人,必定是自己的朋友,而朋友的痛,豈非便是自己的痛,所以,有時候一句話,會讓朋友與我們都難受。
這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遊傑曹已是走到裁判席下,龍風肅穆地看著遊傑曹,道:“星演城的工匠師,可發現什麼不對之處?”
遊傑曹眼睛轉了轉,想到了雜質差1%的三級輕盈。
“有!”遊傑曹說。
龍風看了看藍崗城、御龍城、北冥城的三個會長,又看了看震東城的副會長,四人對著龍風點了點頭。
“震東城工匠師出局!星演城工匠師保定!”龍風說。
星演廣場上一片譁然,這還沒開始鑑定寶石呢,就能判斷人出局了嗎?
還有那“保定”是什麼意思。
霎那時,廣場上議論蜂起。
“請各位肅靜!”龍風說:“這決定是我與三位會長、一位副會長決定的,各位如果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震東城的副會長,在說北冥城、御龍城、藍崗城的會長,也都在,總不會偏私袒護星眼城的工匠師吧?”
場面安靜了很多。
莫問目光變得遙遠起來,好似在思考什麼。
他是不是在想,這其中的貓膩?
誰也不知道。
震東城副會長的神色已是變得難看,他們最強力的主力已是被淘汰。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咆哮:“喂!老頭,你是不是腦袋壞了?沒鑑定過寶石,便是將我淘汰了!”
言辭之激烈,口吻之兇惡,裁判席上震東城的副會長聽來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嗟嘆一聲,看向莫問。
這問題出在莫問的身上,莫問培養工匠師一向不重人品,只看重資質與幹勁!
而那些幹勁大的,因為累,脾氣顯得很粗暴。
這三星工匠師叫做流飛,他的幹勁很大,一年時間,便是從二星,升到了三星,所以,他的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壞。
震東城副會長看向莫問還有一個原因,他想看看莫問的神情,莫問的神情顯得很平和。
他的眼珠轉了轉,便是看向了劍星子。
他從莫問的神情中,已是看出,這個被換上的少年人,絕對是一個高星工匠師。
龍風老頭皺著眉頭看向流飛,流飛不甘示弱地瞪著眼,對視著龍風老頭。
越是沒本事的年輕人,脾氣越是差,這點久經人事的龍風是知道的,所以,他並沒有與這個無禮的年輕人拗氣。
這年輕人的無禮,讓龍風想到在順星坊中遇見遊傑曹的情景。
他覺得遊傑曹實在禮貌極了,但是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