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已回到了房間中,她裝飾的十分漂亮的床上,當然是還是躺著一個男人。
一個臉色比紙還白的男人,他的唇比他的臉還比。
艾麗莎美麗而靈動的眼睛,看了看手中的藍色錦盒,看了看床上的白臉男人,終於,她啟開了錦盒,取出了枚烏黑的丹藥,圓渾的丹藥,在射入房間中的金光下,閃著鋼鐵般的光芒。
艾麗莎捏開遊傑曹的下巴,將‘救心丹’塞入了遊傑曹口中。
剛塞入,她已怔住。
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他的喉道難道能動?
丹藥卡在遊傑曹半開的口中,再也下不去,而艾麗莎的眉睫已是皺起,眉宇間,寫滿了煩惱。
她覺得,真該帶花老大來的,畢竟花老大的經驗豐富,總會想到的辦法的。
但是她覺得,現在再去麻煩花老大,顯得有些不合適。
看著半啟著口,如龍含珠似,含著丹藥的遊傑曹,艾麗莎的眼睛已是開始滴溜溜的轉。
金光從窗外射入,打在艾麗莎的臉上,卻是一點也不耀眼,更沒有絲毫的溫度。
艾麗莎的眉睫,已越鎖越緊,她突然發現,自己也沒有相信中的那麼聰明,如果袁美姐在這裡,一點會想到解決的辦法。
突然,艾麗莎的眼中發出光來,一種十分興奮的光,那種光,在老學究的眼中,不難看到。
金光一晃,兩寸長的刀已出現在艾麗莎的手中。
霎那間,刀光一閃,遊傑曹口中的‘救心丹’已變成兩半,滑入了遊傑曹的喉頭。
艾麗莎對於自己的想法與刀法,實在得意極了,看著漸漸臉上變紅的遊傑曹,她喃喃到:“難道這‘救心丹’的效果真的那麼好,這個人好像有反應了!”
她顯得十分歡喜,卻沒有注意,遊傑曹臉上的紅,是一種病態的潮紅。
突然,床一陣晃動,遊傑曹已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接著他立馬俯下了身子,咳咳幾聲,兩半丹藥,在艾麗莎吃驚的眼下,從他的嘴中吐出。
遊傑曹臉上,突然流下汗水來,他剛抬起頭,就看了艾麗莎那雙吃驚的眼睛。
他的臉上,由紅又是轉白,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面前這個又可愛又美麗的女人。
靜靜的房間中,雙目對視,沒有絲毫的聲音。
半響後,艾麗莎的目光已開始閃避,她的頭已垂下,問到:“你怎麼樣了?”
遊傑曹聽及,怔了怔,說到:“還好!”
艾麗莎聽及,好似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說:“還好就還好,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遊傑曹想到那股難受的感覺,不禁啐到:“是要死了!”
艾麗莎不懂遊傑曹這句話的意思,問到:“你餓不餓?”
艾麗莎的話剛說出口,遊傑曹覺得,肚子還真有點餓。
艾麗莎看了發怔的遊傑曹,笑著已走出了房間。
看著艾麗莎的背影已走出房間,遊傑曹心中唸到:“巫烏,我怎麼會在這裡?”
“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救了你!”巫烏說:“她還替你洗了身體!”
巫烏最後的話,帶著調侃。
遊傑曹同時也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實在太乾淨了。
“這裡是哪裡?”遊傑曹心中唸到。
“這裡叫水月洞天。”巫烏頗為感慨地說:“天機子建造的水月洞天。”
遊傑曹能感覺到巫烏話語中的落寞,問到:“天機子是什麼人?”
“他是道教的第二代教主,也是天道子的師傅。”巫烏說:“你忘記了,那個神廟裡,那個陰險毒辣的老頭!”
遊傑曹突然想起了那個月夜,那個笑得十分殘忍的老頭。
遊傑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噤。
“巫烏,你好像認識那個天機子?”遊傑曹問到。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不論誰死後,都是一撮黃土。”巫烏說:“來到這裡,也算是你的福緣,天機子建造的這個空間中,有不少的秘密。”
“巫烏這麼說,你知道?”遊傑曹問到。
“我知道一些。”巫烏說。
這時候,艾麗莎已端著一個十分古拙的木盤出現,木盤上,是一些肉,水煮肉,就只有水煮肉,但是在一個飢腸轆轆的人的面前,就算是半生不熟的肉,都是十分好吃的。
看著吃得十分開心的遊傑曹,艾麗莎突然覺得很高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