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天錯愕了一下,心中欣喜已極,但是面上卻是絲毫不變。
他的眼力並不差,而且他的經驗十分豐富。
他能看出筆劍的速度十分平穩,成功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當然也知道,筆劍是故意的。
冶天知道,裁判席上的三個老頭何嘗不知道。
畢竟他們中三個是會長,一個是副會長,沒有一定的眼力與見識,是做不了鍛造工會的會長與副會長的。
四個老頭彼此看了看,他們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解之色。
他們不解筆劍明明已是勝了,卻為何要故意鍛造失敗。
南宮問也不解。
他的鍛造知識比上裁判席上的任何一個老頭,可能要差些,但是他的眼力卻是一點不差!而且五年鍛造師的培養,他能看出的門門道道,已是有很多。
他剛才就是看到筆劍平穩而快速的鍛造速度,才是判定王少恭不是筆劍的對手。
他現在恨不得想將棄權的王少恭剁成肉泥!
剛才他如果不棄權,現在北冥城已是贏了。
越想越覺得可惜,南宮問的心頭也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已是痛得臉都扭曲了。
面色陰沉得可怕。
裁判席上,北冥城的副會長,也是看到了南宮問的神情。
他的目光變得閃爍起來。
他知道,這下回去,一定會手重罰,只有逃!
但是他也知道,藍崗城的副會長,已是被人擊殺!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已是逃不掉,非死不可,但是他還是要逃!
——不掙扎一下,怎麼知道,就一定會溺死呢?
他的目光變得閃爍起來。
——他是不是已在思考逃跑的對策?
密室中。
芝紗的臉又是顯得錯愕,心中卻是有些欣喜,美麗的眼睛,看了看小玉,說:“玉姐,這個人怎麼也失敗了?”
“玉姐怎麼會知道呢?”小玉說。
小玉雖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芝紗能感覺到,他顯得很開心。
芝紗的眼睛帶著神秘,看著遊傑曹,嘴角還掛著邪惡的笑容。
冶天錯愕了半響,咳咳幾聲,朗聲說:“剩下的兩個鍛造師已是失敗,我與裁判討論一下,是全部淘汰,還是再比過。”
冶天說,便是坐了下去,與四個老頭討論。
筆劍竹竿一般的身軀,已是走到了遊傑曹的面前,利劍一般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遊傑曹,說:“兄弟貴姓?”
遊傑曹的眼睛也是看著筆劍,淡淡地說:“遊傑曹。”
筆劍聽及,垂首沉思半響後,說:“好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遊傑曹眼睛看著比劍說。
筆劍指著自己身後的筆,說:“筆。”
筆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劍。”
“筆劍?”遊傑曹說。
“沒錯。”筆劍說。
“你有什麼事嗎?”遊傑曹說。
遊傑曹說完,筆劍聽及,他顯得很錯愕。
好似他有什麼事,遊傑曹知道一樣的。
“你在裝傻?”筆劍的臉變得嚴肅,他的臉已是變成了闊劍,顯得冰冷。
遊傑曹聽得莫名其妙。
“我確實很會裝傻,但是我現在確實沒裝。”遊傑曹說到。
“你沒裝?”筆劍問。
“沒裝。”遊傑曹說。
“難道是我眼睛有問題?”筆劍說。
遊傑曹更莫名其妙,說:“你的眼睛卻是有問題。”
筆劍聽及,顯得很好奇,說:“我眼睛有什麼問題?”
“一般人的眼睛,都不會想刀子一樣,而你的眼睛,卻是像刀子一樣,簡直比刀子還可怕!”
“你錯了,我眼睛卻是比刀子還可怕,但是它卻不像刀子,而是像劍!”筆劍說,雙目圓睜看著遊傑曹。
遊傑曹感覺自己的周圍好似充滿了一柄柄陰寒森冷的利劍,冰冷的劍光,已是讓他的面板起了疙瘩。
筆劍也看出了遊傑曹的異樣,說:“看來你還膽小!”
“我膽至少比你的大!”遊傑曹駁斥到。
遊傑曹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膽子大的。
筆劍又笑了。
闊劍般的臉,顯得猙獰已極。
遊傑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