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剛剛的疑惑害怕拋在腦後,還有什麼比大小姐的幸福更讓人快活的!她迎風灑淚啊,甚是歡喜。
“恭喜大小姐,大小姐不用再看人眼色了!不不,是夫人!靈犀真是個口拙的!桂嬤嬤說聖旨就要下來了,要封夫人為王妃了,這些年的苦不是白吃的啊,奴婢們真為您高興穿過抄手走廊,靈犀急匆匆跑來,帶著哭腔喜極而泣。
“當真如此?”這一美貌少婦已有六個月的身孕,已然顯懷,滿眼欣喜,這赫然是聲名狼藉的慕容瑾——琅琊嫡女!她碎碎唸叨終於熬出了頭!阿遠三年前就暗中回了琅琊,答應她在別院籌劃定要她做個堂堂正正的王妃,這一居就是三年!前些日子自己絞盡腦汁一道“昇平策”分析天下事局再飛鴿傳書寄給阿遠,果然給阿遠鋪平了封王之路!她急急忙忙扶著靈犀,就要出門,這樣好的事情必然要與丈夫分享的!
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溫兒眼神閃爍,她是慕容瑾從孃家帶來的,最是親近平日裡待遇也是最好的,靈犀和她比尚且稍遜一籌,此刻她跟在慕容瑾身後,迎接三年不歸的姑爺司徒遠。就在此刻一個人影出現,慕容瑾皺起眉頭護住肚子,溫兒眼中精光一現警惕朗聲道:“你是何人,不懂規矩嗎?還不讓開!”眼前這個穿著藏青色棉布衣裳的粗喚丫鬟,撲通一聲跪下,就是一個響頭磕下去:“主子,奴婢是浣衣房的碧兒,求求您別去!這是……”
碧兒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大門處傳來孩子嬉戲的笑聲,慕容瑾心下一緊轉過頭去,這個聲音竟然是妹妹的,她那闊別三年的妹妹——慕容漆!
有一種嫉妒啃噬她的心,只見她的丈夫司徒遠小心翼翼呵護著慕容漆,皺著眉厭煩地看向她,而笑吟吟的慕容漆牽著孩子的手慢慢走進來。那是一個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眉目間有幾分熟悉模樣。
“漆兒,你怎麼與我的丈夫在一起?”慕容瑾再是天真,此時此刻不由心裡一顫。慕容漆摟住孩子就是諷刺笑道:“你的丈夫?不,阿遠是我的丈夫,三年前就是了。來,我的嫡姐阿瑾,看看你的外甥,他叫司徒弈祺。昨兒剛做了兩週歲生辰!”慕容瑾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徒遠,撕心裂肺般嫉妒地發狂:“弈祺……憶漆,莫不是你愛的是慕容漆?阿遠你告訴我,她在騙我這不是真的!”
正文 第四章 碧兒為主以命立誓
司徒遠冷冷清清,俊朗無雙一言不發。倒是慕容漆掩嘴笑著挖苦她:“好了別叫嚷了!阿遠已經拿到聖旨,今日我就是王妃,而你和你肚子裡的野種,還是乖乖滾出太子府!喏,看看聖旨吧,阿……瑾……”
彷彿一道霹靂打在慕容瑾身上,她死死盯著手裡被硬塞過來的聖旨,只有依舊不斷磕頭的碧兒瑟瑟發抖,可還在不依不撓地磕著頭嚮慕容瑾謝罪。
慕容漆挽著司徒遠的手臂,皺起眉一腳踢向碧兒。“夠了,吵死了!不就叫你每日給她喝點蘆薈、紅花的墮胎藥,害怕成這樣!”
慕容瑾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頭髮散亂,憤怒地看著阿遠斥罵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妻子,阿遠你是我的丈夫啊!你這樣任憑她毒害我們的孩子?”
阿遠冷然抬起臉,眼裡的厭惡不言而喻:“你,算什麼妻子,我從未把你當做妻,不過區區一個妾敢在這裡叫嚷!本王要娶的是漆兒這樣端莊賢淑溫婉的女子,看好了你面前這漆夫人才是真正的王妃!本王喜歡的從來都是漆兒,別把本殿對你的寬容當做你放肆的資本!”
聽到這話,慕容漆,啊不,是漆夫人美麗的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向前一步用腳踩住慕容瑾散亂的髮髻,“你這樣的女人,也只配和野男人苟合懷上這樣的野種!”
“阿遠……不,夫主,我哪裡做的不好,可以去改。可是我的孩子當真是你的親骨肉!哪來的野男人?這分明是誣陷是栽贓!為了夫主,我三日三夜不曾閤眼用心操勞,到頭來那昇平策都做了空談!”慕容瑾巨大的壓力和委屈在一瞬間發作。
漆夫人接過話端,狠狠踩住她的髮髻,連帶著耳朵都一片血肉模糊“哼!昇平策,我為夫主謀劃昇平策的時候,你慕容瑾怕是在哪裡和殲夫鬼混吧!碧兒,給我狠狠地踢她的肚子,這樣的野種太子府丟不起這個人!哈!怕也是不用踢了,我的好碧兒可是每天都給你吃紅花啊,這孩子若還在可真是命大!”她摸摸慕容瑾的肚子,就是狠狠揪起擰扭一把,笑得愉快極了,慕容瑾疼得流下兩行淚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好妹妹。
司徒遠冷冷看著,毫無插手的意思。碧兒撲到慕容瑾身上,慕容瑾就要大呼救命,只聽見碧兒急切卻又微不可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