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指指那托盤,原來她依舊端在頭頂上呢,慕容瑾笑道:“桃酥。你還端著呢!”
慕容瑾搖搖頭,她這妹妹真是天真的可以,一個男人,他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了,沒有什麼藉口,你想出來的所有理由都只是掩飾,掩飾自己心慌和害怕罷了……
忽而,慕容瑾笑語盈盈低頭拿起一塊香噴噴的桃酥,問道:“你叫從嘉?哪個嘉?”
“夫人,請用
從嘉嚥了咽口水,臉都紅了,怎麼辦,她想到了美人兒夫人模樣的樣子了,她兩隻手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咬住嘴唇唯唯諾諾地說:“有,有的……奴婢這就去準備司徒遠長劍抽出,就是一劍砍下去,那小書記的頭咕嚕咕嚕滾落在地……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
“將……將,將軍!”小書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就是嚇得哆嗦起來,難道說這個女人是……將軍的人……他忽然後悔起來,想到從嘉說的話,“這個女人是將軍帶來的!”
慕容瑾卻是看都不看她,輕輕啜了一口凍頂烏龍,輕輕嘆道:“凍頂烏龍茶湯清爽怡人;湯色蜜綠帶金黃;茶香清新典雅;香氣清雅;因為香氣獨特據說是帝王級泡澡茶浴的佳品……”
“閉嘴!給我把她捆起來就對了,你不想要你哥哥進軍隊裡當兵了?”小書記拍案而起驚聲一響。
“是!”一群粗魯的壯漢就是邁著大步子跑過來,整個帳篷都隨著他們的腳步一抖一抖的。
慕容漆一口鮮血就是又是吐出來!她本來身體就是虛弱,此刻被這一幕給刺激到了,讓她心裡翻江倒海一樣怒波不平!
只看見那小丫鬟慢條斯理跪下來,就跪在慕容瑾的腳下,一雙柔弱的手臂卻是高高舉起托盤過頭頂,溫文爾雅地說道:
慕容瑾越發覺得這司徒遠的軍營裡有意思,怎的就有這麼些個活寶呢?
“奴婢……奴婢的嘉是‘其新孔嘉’的嘉……”小丫鬟激動地口齒不清了。
小丫鬟剛剛為慕容瑾置辦了茶具,又是悶頭跑走了,此時竟是慢悠悠又從小廚房小碎步跑過來。
慕容瑾點點頭笑道:“好名字,從嘉,我問你……這軍營裡有多少凍頂烏龍?可夠一次茶浴?” 。
慕容漆在帳篷裡面,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難受得緊,心裡又受了刺激,彷彿有許多針尖麥芒在刺激自己,可是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失去丈夫不如失去孩子……她撇撇嘴,目光不忍觸及那一灘血水,可是,那是她失去的……孩子啊……
小丫頭回過頭來,羞澀地看著美人兒夫人,“夫人,什,什麼是?”
而帳篷的慕容漆歡欣鼓舞地勉強撐著坐起來,只看到自己的夫君的背影,他頭都不回地轉身離開。慕容漆頓時像是蔫了的公雞偃旗息鼓,雙手絞成一團,重重躺下,目露兇光,還放了句狠話道:“慕容瑾你不要得意!將軍的軍務繁忙,等滅了敵軍,看他不收拾你!”
慕容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為首的大漢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就是搖搖頭詫異道:“大人,你咋的搞錯了,這是仙女娘娘啊,咋的你說仙女娘娘是啥子兇手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老天爺會懲罰你的!”說完還耿直地指指天,一臉真摯地點點頭。
慕容漆皺起眉頭怒道:“怎麼不過來?像個死人一樣杵在那裡?”
慕容漆原本在啜泣,卻是聽到“將軍”二字,猛地坐起來,就是看過去!
小書記背對著帳篷,隨口吼道:“又特麼是什麼人?老子就是敢把這個小踐人綁起來,怎麼樣!”
一時間,所有等待的人都安靜下來。那吵吵嚷嚷的小書記也是撈起袖子追了出去,看樣子像是要找將軍理論一番!靜,安靜的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慕容瑾走出帳篷也是仰頭看他,可是他只是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她,竟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終於是策馬掉頭轉身,回到了主帳!看樣子是戰事未停,他們只是回來商量戰略的……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寒意,只聽見一個男人冷漠而又帶著怒火的聲音:“誰敢把她綁起來?”
她手裡託著一個桃木的拖盤,眾人都是回頭,儼然是聞到了那托盤裡食物的香味。那味道實在誘得人食指大動,香香甜甜的,是核桃酥特有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松露氣息,在空中盤旋慢慢鑽進你的鼻子裡的,真真是人間一等一的茶點了!
慕容瑾心裡有三四分明白了,這丫頭是個聰明的,要換主子了!她嘴角噙著笑意側臉看著,一言不發。
小丫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