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的。但是在9月9日斯塔爾向國會提交他的報告和18箱支援材料時,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被印了出來。
斯塔爾的性錄影帶本身也可能向公眾公開——毫無疑問它會成為一件暢銷品——的想法給莫妮卡帶來了最深的痛苦。即使她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勇氣和恢復能力也無法面對這樣一個傷害。“它會是對我靈魂的完全、徹底的破壞。”她說,“我認為我永遠也無法從中恢復過來。我試著少去想這件事;我能夠應對它的惟一辦法是把它放到一邊。正如我繼叔傑夫所說,拒絕被低估了。”
錄影的主意最初被提出來時,她諮詢了她的律師普拉託·卡切里斯。一開始他對她說,他不認為錄影帶證據有什麼真正的問題。然而,隨後他再次思考了這個問題,覺得這個程式是沒有必要的。相反,伯尼·萊溫斯基在得知這個提議後毫不猶豫地譴責了它。“我說,作為她的父親,我認為這是下流的,錯誤的。”他說,“這是病態的。”
雖然錄影的主意被取消了,但莫妮卡依然不得不在兩名女檢察�官——�卡琳·伊莫古特和瑪麗·安妮·沃斯——面前詳細陳述他們的每一次性交往。這次作證——她認為在根本上是反女性�的——�最讓她憤怒的是,獨立檢察官辦公室聲稱,總統有關他們性關係的證詞與莫妮卡的有很大出入。然而當他的證詞公開時,一切變得明瞭,他的證詞基於性關係的嚴格法律定義,與他在葆拉·瓊斯案件中的辯護是一致的,而且施展語義學詭計避開了對與莫妮卡性關係的陳述。無論如何,由於她已經回答了大陪審團有關他們關係性方面的問題,莫妮卡覺得這次進一步的作證是多餘的。
8月26日,她在賓夕法尼亞大道獨立檢察官辦公室進行了這次作證,這也許是最可恥的一天。有一次,在被迫講述為總統口交的情況時,莫妮卡對兩位檢察官說:“我無法相信我父親有一天將不得不聽到這些。”她們向她保證,她的證詞不是必然會被公開。隨後詢問繼�續——“�誰拉開了誰的拉鍊?”“他在你的胸罩下面還是上面撫摸你?”“他把嘴放在你的胸部還是胸罩上?”……痛苦的兩個小時。作證結束後,莫妮卡回到家,洗了一個很長時間的熱水澡,試圖洗去她的羞愧和恥辱。“我覺得很髒,就像我在感情上被強姦了一樣。這真的很噁心。”
她不顧一切地想要儘快離開華盛頓,這個玷汙了她的城市。然而,斯塔爾的副手們不願讓她離開,以防他們需要她複習琳達·特里普的錄音帶。當他們終於同意她離開幾天時,他們要求知道她會去哪裡。莫妮卡認為這和他們無關,拒絕了告訴他們。最後他們讓步了,但他們說,他們只是想知道,她是否會去瑪莎島的葡萄園附近的地方,克林頓一家人正在那裡度假。這時候卡切里斯插了進來,笑著說:“是的,她打算去找維農·喬丹要一份工作。”
創造歷史但未改變(7)
事實上,她確實去了新英格蘭——儘管不是去瑪莎島的葡萄�園——�在那裡,她與她母親和在家度假的彼得·施特勞斯一家人一起度過了一段珍貴的時光。然而,僅僅四天後,普拉託·卡切里斯就打電話告訴她,獨立檢察官辦公室命令她回華盛頓聽琳達·特里普的錄音帶。“這是我一直害怕的時刻。”她說,“我不知道如何應付它。整件事讓我十分緊張不安。除了坐牢,特里普錄音帶的公開是我最痛苦的夢魘。”
9月3日,莫妮卡和她的律師雪妮·霍夫曼到達華盛頓獨立檢察官辦公室,開始了聽她和特里普之間20小時對話的“曲折”歷程。整整三天,她都坐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密閉房間裡,聽錄音帶的副本,同時更正和突出他們想要刪除或編輯的記錄和個人評論。對莫妮卡來說,“它是羞辱的,痛苦的,它真正地開啟了我對琳達·特里普的仇恨和憤怒之泉。它喚醒了我對我自己和我說的那些愚蠢的東西的懷疑。那裡的廢話比有內容的東西多得�多——�一半的談話是關於食物、購物、肥胖和其他愚蠢話題的。即使有關總統的內容也只是我在發牢騷”。有一次她開始大笑,並對與他們一起聽的卡琳·伊莫古特說,她無法相信調查基於如此瑣碎的廢話。
然而,有一個人對它的態度十分嚴肅。當莫妮卡坐著聽自己向特里普抱怨那個“壞傢伙”時,總統在愛爾蘭的一次新聞釋出會上說:“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它是無法辯護的,我很抱歉。”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道歉,莫妮卡當然沒有聽到,因為她正在仔細地聽著錄音帶。
她聽得越多,也就越是清楚地意識到,在1月琳達·特里普第一次去獨立檢察官辦公室時,她向他們提供的,是有關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