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下場。”
“可是我的修道天賦平平,想來也起不到多少的作用,便是上去了也只能貽笑大方,說不得還反要累著其他人來救我。”
“既然如此。”黃天祥說,“那我便不該去尋這仙途。”
凡人與道者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猶如天蟄,凡是膽敢去跨越的人都必然會受到天道雷霆萬鈞的懲罰。
即便僅是稚齡,但是黃天祥將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比大多數人要清醒和有規劃的多。
他既然這樣說,那麼姜乾青便也不再多說些別的什麼。兩個人又在街坊和集市上轉了很久,直到天色漸完,夜幕降臨,才各自分開。
姬發的確給了他足夠的待遇,而絕沒有因為年齡有所輕視。姜乾青在城內分了有獨立院落的三進的宅子,其內一應的傢俱用度和奴僕婢女都已經安排妥當,直接入住就行,連包都不需要拎。
不過,聽說張桂芳的傷勢已然修養好大半,探子這幾日更是屢屢得見有仙雲落入他的主帳當中,想來是聞太師神通廣大,請來了自己的道友和同門助陣,想來幾日之後,停戰牌取下的時候,必然又是一場惡戰。
因此,姜乾青這西岐城內的宅子再好,他明日一大早也得要返回西岐軍營當中——作為現在西岐為數不多的、並且擁有著高強戰鬥力的仙人,那邊真是一刻都離不得他。
可是今晚註定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
兔子向來都是睡在姜乾青的枕頭邊上的,在姜乾青本應該睡的最沉的時候,他的耳邊卻傳來了兔子的“咕咕”聲。
“別吵……安靜點。”少年翻了身,將臉埋到被子裡面去,只伸出來一隻手去床頭胡亂扒拉了一下,想要按著兔子。
這一扒拉就扒拉出事兒來了,因為姜乾青的手撈了撈,又撈了撈,誰知道總是摸一手空,根本沒有原本應該待在那裡的東西。
即便是在睡夢當中也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姜乾青猛的睜開眼睛,一個骨碌翻身坐了起來。
兔子的咕咕聲便近在耳邊了。
“……唉。”他聽到青年的聲音非常不渝的響了起來,“太敏銳的孩子,可是不會招人喜歡的哦?”
兔子被可憐巴巴的揪著毛皮提在手中,提著它的青年是與先前在地下影城當中一般無二的穿著打扮,只是取代了原本掛在腰間的摺扇,如今那裡懸掛著一口巴掌大小的鐘,表面鏤刻有無法被辨別和識讀的文字。
顯然,對於就此失去西周氣運、連半點的好都討不到這件事情,青年仍舊是耿耿於懷、越想越氣,最後決定半夜來當一回這樑上君子,取回在他眼中,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可真是我沒有預料過的、了不起的賊人。”姜乾青的手指攥了攥,抓緊了混天綾,像是隨時都可以將其丟擲去,“你就不怕我喊起來,你的存在被所有人注意到?”
青年並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一切來歷與根腳,只以為這是對方的一點小小的威脅,因此也不甚在意:“那又如何?”
“你們整個西岐,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將我攔下。”
“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靈珠子,我不傷你,但是你也莫要對我將做的事情再行阻攔。”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