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在頂樓的琉璃地面上,慢慢暈開……
那封信上清清楚楚寫著:
親愛的弟弟:
如果還想那個藍髮的鮫人四肢健全的回到你身邊,就一個人來獄城接他。要是人多了,嚇到我城裡的什麼人……我一不高興,你那嬌豔的男寵缺了什麼,就不要怪做哥哥的手下無情。
若一個月沒有見到弟弟,那說明此鮫人不足輕重,哥哥對他做什麼弟弟也就不要過問了。
赤烈
一縷藍髮從信中飄落……
幾乎是暗烈目光觸及到那縷藍髮的一瞬間,遞信的人就倒在琉璃地板上抽搐著,以一種及其恐怖的死法在頂樓送了命,而暗烈在下一秒就往窗外衝去……
無雙忘了自己是怎樣抱住他,為了阻止他,甚至連袖中的麻樊香都撒了出去,當時暗烈整個人都在瘋狂的顫抖,血紅色的眼睛像極了被逼急了的野獸,因為心愛之物被奪走了的嗚咽著的野獸……
無雙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讓這個幾乎瘋掉的男人靜下來。
到後來,只因為自己一句:“你這樣去救得了他嗎?”那個瘋狂掙扎的男人安靜下來,紅色的眼眶讓無雙的心都在抽痛……
無雙抱著懷裡一再消瘦一再憔悴的人,那個本應該叱吒風雲,倨傲如火的男人,為了那個湖藍色男人幾乎丟掉了一切。
男人在自己懷裡喃喃,“我一定要救出他,為他丟了這條命也沒關係……”反正沒有他的生命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男人蒼白的在自己的懷裡微弱的吐息,兩眼望著前方,死死盯著眼前那張空空如也的躺椅……
眼中溫柔如水,彷彿那裡依舊躺著那個淡漠的藍髮男子,那人眯著碧色的眸子,將一本書放在修長的腿上,靜靜地看著書,曬著太陽,風華內斂,舉世無雙……
陽光淡淡的灑在他的臉上,然後斂進他安逸的眸子。
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暗烈看著那張空蕩蕩的椅子對無雙說:“我一定要去!”語氣堅定而決絕。
無雙知道自己再也攔不住了,就像他從未攔住那個男人……
那日之後,暗烈停留了一天,對無雙說,如自己有什麼不測,星海雲庭和莫城就交給他了,沒有交代歸期,就這樣,那個清明的夜晚,暗烈離開了自己開創的星海雲庭,留給無雙一個決絕的背影,月光下,那個黑髮男子始終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而當不雙趕到星海雲庭的時候,只看到了爛醉如泥,時隔幾十年的徒弟醉倒在星海雲庭的頂樓……
據他所知,自己的徒弟是最討厭酒這種東西的。
☆、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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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引入眼簾的是生鏽的欄杆……
讓他的眼睛不由的暗了一層,如今卻是連死都死不成了,雲涅感覺全身無力,像是被抽乾了一樣,靈力雖有,卻也僅剩下那麼一點點,雙手還是被枷鎖束縛在頭頂,似乎是因為怕自己再咬舌自盡,這次連嘴裡都有布條勒的緊緊的……
雲涅心如死水, 碧色的眸子中在沒有星光,像一個無悲無喜殘破的傀儡靠在地牢的牆角……
耳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聲音。
“那個人就是主人帶回來的人質?”聲音粗狂而玩味。
“聽說是鮫人呢,怪不得這麼漂亮呢……”另一個的聲音噁心而猥瑣。
“確實……”聲音已經有著帶著晴欲的沙啞……
雲涅幾乎是驚恐的看向聲音的源頭,是兩個相當強壯的男人!一看就是獄城的人,身材高大魁梧,雲涅不能忽視那兩人眼中猥褻的光芒,這樣的光芒讓他全身劇烈抖動了一下,入贅冰窖……
“他在顫抖呢……這麼害怕……”其中一人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擦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老鍾瑟瑟發抖的美麗男人……
“喂,掏鑰匙,咱們玩玩,難得的極品!”
“反正都用完都是要殺掉的,嘿嘿。”
說完這兩句話的時候,雲涅開始瘋狂嘗試掙脫束縛自己雙手的枷鎖!!
專門被赤烈任命看守雲涅的男童在入口處看到這裡,想了想,想到了自己主人吩咐下的話:“此人有什麼事都要向自己回稟。”
以前的人質從來都是不用管的,不死就好,而被獄卒如此對待的是也是普遍的恨,男童看著兩個男人走進那間地牢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說了句:“別弄死了。”就向赤烈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