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們一定想辦法把大家儘快送走。現在,請大家先回去吧。”
白敬文聽了這番話,聯想起城裡的狀況,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再等也無用,只得走了。
白曼琳呆在廟裡無事,就給張一鳴寫信,說她已經到了宜昌,路上平安無事,請他不必擔心云云。其實她也知道戰爭期間,郵路並不通暢,很難說他能否收到,所以每到一處她都要寄出一封信,心想他總能收到一封吧。寫完,她拉了一個女生陪她進城去寄信。把信交出去,走出郵局,她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噹噹噹的鑼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拉著那個女生一起循著聲音走過去。在一個三岔路口,一個50來歲的漢子手上正拿著個銅鑼在那裡敲打,他的臉色愁苦,滿面風塵,身上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頭上戴著變了型的破氈帽,身邊站著一個姑娘,大概18、9歲,身材窈窕,面目俊俏,穿著藍布旗袍,梳著一條油光水滑的大辮子。
看見大家圍過來,漢子說話了:“各位先生,各位太太,各位小姐!既然開了場子,就叫我這姑娘給大夥兒唱支小曲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香姑娘,快過來,來唱一段,我來拉琴。”
他拿過一把胡琴,坐在一個木箱子上拉了起來,琴聲幽怨,如泣如訴,是《流亡三部曲》的第二曲《離家》。隨著琴聲,姑娘應聲唱道:
泣別了白山黑水,走遍了黃河長江,
流浪,逃亡,逃亡,流浪,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