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時間過的真快,會試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結束了,不由的點點頭道:“嗯,聽楊管事說過。於先生才華是很不錯的,在江淮,自小便有神童之稱。高中一甲進士應該在情理之中。”
“你跟他的事情就徹底完了?”鄭老太側過臉看著李月姐問。
“老太也來打趣我,我跟於先生本來就沒有什麼,只不過是鎮上的閒言將我們攀扯在一起,我清楚呢,我跟他不是一路的人,走不到一起去哩。”李月姐淡笑的道。
“你倒是個清明的。”鄭老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裡隱隱有些念頭,想想又似乎有些不合適。嗯,就暫時先放一邊,看看再說吧,最近她叫四房媳婦給氣的腦門子發脹。
“老太在想什麼?”李月姐看著鄭老太沖著水田裡晃當的水失神,便好奇的問。
“沒啥。老啦,精神不濟,這才出來沒走一會兒就累了。”鄭老太回過神笑道。
“那我送老太回去。”李月姐起身,然後扶起鄭老太。
一老一小,漫步在田埂上,邊小聲說著話,漸漸的越走越遠。
李月姐將鄭老太送回鄭家,就直回了西屋,轉眼便是玉兔西沉。
戌時末刻。李月姐收了墨風的書。就打發他去睡覺了。
“我再看一會兒,阿姐你聽,隔壁的倉家大郎還在讀書呢。”墨風搖著頭道。
“倉家大郎是倉家大郎,人家多大,你多大啊,讀書重要。身體更重要,睡覺去。”李月姐沒給墨風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將他趕回了屋裡。說起隔壁倉家大郎也怪,每日裡早晚都一個勁的讀,白天倒是沒聲息了。
而田阿婆也已經帶著小月寶睡下。
“大姐,你天天要早起的,你也去睡吧,我給二哥等門。”一邊月娥衝著自家大姐道。墨易今天請人吃酒,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用了,我早起還是要睡回籠覺的,你們起的也不晚,先去睡吧,反正這會兒我也睡不著,就給二弟等門。”李月姐道,揮手趕了月娥月嬌回屋。
“哦。”月娥點點頭,然後拉著月嬌去休息。
李月姐便坐在燈下縫著衣服,墨易在河工上幹活,那衣服鞋子特費,給他制的衣服鞋子都要特別的結實。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吱呀的推門聲,李月姐連忙掌燈出來一看,是墨易和鄭家的鄭典小子,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風一吹便帶著一股子酒氣。兩人哥倆好似的勾肩搭背的,雖說請人吃飯也是正經事情,但看兩個喝的這般,李月姐還是一頓沒好氣,先讓兩人進屋,春天晚上的風還是很有一絲寒意的,更何況吃多了酒,叫這風一吹,容易受風寒。
關了院門,李月姐隨後進屋,心裡不由奇怪著,鄭典這陣子不是一直在忙著那空廒案子嗎?難道忙完了?
“李家阿姐,給我倒杯茶唄。”鄭典小子一進屋坐下,便咋咋呼呼的,這小子那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的。一邊墨易嘿嘿直笑,顯然也有些醉了。
“輕點,家裡人都睡了。”李月姐瞪了鄭典和自家二弟,這才拿出待客的茶葉桶子,又撥著了小火爐子,燒了水,衝了茶,給兩人端上。
易墨和鄭典顯然渴極了,捧了茶杯一氣就灌完,李月姐又蓄了水。然後坐在兩人對面,才一坐下,那臉色就變了,她不僅聞到了酒氣,還聞到了脂粉氣。
“你們去喝花酒了?”李月姐不由的一拍桌子。兩眼瞪了起來,這兩小子才多大啊,居然去喝花酒。鎮上那些個私窠和半掩門的粉頭,一個個都跟母狼似的,這兩小子進去,還不讓人剝皮拆骨?不由的氣的磨牙。
“是典小子,他說寡酒無味,幾個同僚也意動,就去喝了。”墨易嘟嘟喃喃的道,在自家阿姐面前,把鄭典給出賣了。
李月姐那個氣啊,就知道這典小子不是個省心的,這不是要帶壞自家二弟嗎?想著,便抄起擺在一邊納的一半的鞋底,鄭典反應快,月姐兒的手剛剛移到那鞋底上,他便從凳子上跳將起來,躲到一邊,這位李家大姐那是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前年那會兒,他還被李家大姐打過,不過,如今也算是個人物了,再要被打,那就什麼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李家阿姐,君子動口不動手。”鄭典說著,兩手舉在身前。
“我不是君子。”李月姐沒好氣的道。
“對對對,你不是君子,是小人。”鄭典從善如流的道,李月姐立馬瞪眼,這小子,這是拐著彎在罵她呢。
鄭典只覺得背脊發寒哪,李家阿姐這眼光愣是跟刀片子似的,不由的陪著笑臉道:“李家阿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