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直在私下裡商定,除了兩方人心知肚明之外,即便是當事人李素娥也是瞞著的,而接李素娥的那乘小轎卻是用著他府的名刺,那就是說,這是知道內情的人乾的,也不知是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跟周李二人過不去。
他甚至想著,會不會是周家和那李家反悔了,故意弄了這麼個由頭的。
但不管哪一種,這次他自個兒的臉卻丟大了,這要是傳將出去,說巡檢大人新納的小妾不知叫誰給截了道,那他一張臉面也沒了,說不定還要惹家裡的醜婆娘笑話,那他以後在自家婆娘面前便再也抬不起頭來。想著,他便磨著牙。
也因此面對著周李二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便愛理不理的:“行,李素娥失蹤之事,本大人做為本地的巡檢,自不能不管,這事兒本大人會派巡兵去查,但這李氏素娥畢竟是在周府失蹤,周少爺回去還是要多多自查吧。”
查巡檢不陰不陽的說著,便端了茶杯起來,這是端茶送客了。
“可是,大人,我家素娥明明是你派人來抬走了啊。”李二兀自不甘心的道。
“李總甲。你這說的是哪門子的渾話,我抬你家妹子做甚?這話你也說的出口?”查巡檢眼神如刀的道,隨後一攤手:“要不,我這若大的巡檢府。讓你搜搜?”
最後這句話卻是說的陰側側的。
李二心裡一寒,動動嘴皮子,哪裡再還能發出一絲毫的聲音。
而一邊的周東源那心裡也一咯噔,知道這出了事,巡檢大人是不準備再承認跟李素娥的事情了,連忙道:“大人勿怪,我這丈人不太會說話。詞不達意,只因內子有了身孕,聽說府上有一位奶孃對於孕產之事很有套路,便讓素娥來請回去,準備請教一翻的,只是不成想,這一出門就出了事了,還請大人為民做主。查尋一下內子姑母的去向,多多麻煩了,我丈人這是急的。才語出無狀,還請大人勿怪。”
周東源心思靈話,他知道再抵下去,惹惱了這查巡檢,那他的所有算盤都成空了,還不如緩一緩,所以,這一翻話全是按著查巡檢的心意,將他給撇的乾乾淨淨。
“賢婿……”李二聽周東源這話,這是不認了把素娥跟巡檢大人的事情了。這如何得了,正待要說,卻被周東源死死的拉住了袖子,告辭出了巡檢府。
“東源,如何能這樣,金鳳她姑如今下落不明。巡檢大人又不認了這事情,你這讓我如何跟金鳳她阿爺阿奶交待?”出得府門,李二就著急的質問了起來。
“老丈人這是想尋死嗎?要尋死,你便進去找巡檢大人理論,我是再也不管了的。”周東源這時口氣也不好的道,冷冷的指了指一邊巡檢府的大門。
自家這老丈人太沒眼色了,巡檢是什麼人,這樣的啞巴虧他可以吃在暗裡卻不能吃在明面上,所以,跟李素娥的事情,巡檢是不會認的。
周東源這會兒還頭痛呢,這回這事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用說,此刻,巡檢大人心中說不定把他也給恨上了,是他們事沒做好,更甚者,以這巡檢大人多疑的性格,說不準他還認為是他們要反悔故意為之呢,他還得琢磨個主意,解釋清楚才好。
要不然,後患無窮。
李二叫周東源一頓搶白,還真不敢,只得黑著一張臉,跟著周東源離開。
若說周家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李二這回卻是活活把自己栽坑裡了,本來,雖然將李素娥許給查巡檢之事,他瞞著老爹老孃,但只要李素娥是實實在在的進了查府,那不管如何他都能給自家老爹老孃交待,甚到還能編排出一番為素娥好的心意出來。
可如今,人沒了,他才真正是不好交待了。
方氏等在路邊,侯著自家男人過來,便急急的問:“怎麼樣,找到素娥了嗎?”
李二搖搖頭。又發了狠道:“我們再去那邊找找。”
周東源今天跑了一天了,不但想幹的事情沒幹成,反而還惹的巡檢大人不痛快,自沒心思再陪著李二夫婦找人,便自顧自的告辭回府了。
李二夫妻兩個一直打聽到天黑,終是沒有李素娥的絲毫蹤跡,只得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老爹老孃那一關總是要過的。
“怎麼辦?”到得家門口,方氏柱在門外,她從來沒覺得這家們這麼難進過。
“按我路上說好的,就說你和素娥去看金鳳,路上素娥就失蹤了,最近拍花子多,說不準讓拍花子拍走了。”李二道。
“唄,這拍花子都是拍小孩兒的,哪有拍素娥這麼大的大人的。”方氏嘀咕著。
“你管那麼多,準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