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陳公子不領情,看著隔壁姚家嬸子趕著牛車,裝了幾筐大棗要去城裡賣。便丟了一塊碎銀子,要搭便車。
嘴裡更是嘀咕著:“惡婦,唯女子於小人難養。使不得回去找李五郎討說法。”等等。
姚家主婆看了他一眼,無可無不可的讓他上了板車,然後趕著牛慢悠悠的離開了屯子。
“切。我還省事了。”胖嫂又回頭拴好了驢,然後回屋裡把事情一說。
一聽陳公子坐了姚家主婆的牛車走了,李月姐嘴角抽了抽,以她對姚家主婆的瞭解,一會兒有好戲瞧了。
果然,沒一會兒姚家主婆便甩著腳板回來了。在李家門口探望了一下,便推門進來。
李月姐瞅著她進來,便笑著招呼:“姚嬸兒。菜還熱著,來喝一盅,說道說道。”
“好咧。”姚嬸兒應聲坐下,一邊月寶兒碗筷早準備好了擺上。李月姐拿著酒壺,給婉嬸兒倒了一杯。自家釀的米酒,醇香著呢。
姚家主婆咪了一口。然後試探的問:“客人住的好好的,咋把人趕走了,這一路上他可沒少抱怨啊。”
“江淮世家公子,咱們這等人家哪裡侍侯得起。”李月姐淡笑道。
“什麼江淮世家公子,那真正的世家公子的氣度我也是見過的,哪象他這樣,雖然我不待見當年的於子期,但說起來,這位比起那姓於的,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便是那姓於的也不敢自稱世家公子,我看這位也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連個書童也沒有,象什麼世家公子?”姚家主婆嗤之以鼻的道。
隨後又打聽著:“聽說,你家墨風把月寶兒許給他了?”
“姚嬸兒,沒這回事。”一邊月寶兒急切的辯解道。李月姐哪還不知這丫頭的心思,便拍了拍她的手,勸她稍安勿燥,然後才道:“寶兒的婚事自有她二哥二嫂作主,哪輪得到小五作主了。”
“哦……”姚嬸兒長長的鬆了口氣。
李月姐這時卻問:“對了,嬸兒是去賣棗子吧,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也沒看見車。”李月姐反問。
“車在嶺坡那裡壞了,沒法子,只能丟在一邊。我讓我家天青在那裡看著呢,等會兒我叫人去把車子拉回來。”姚嬸子一臉倒黴的樣子道。姚天青是姚家最小的小子。
“那陳公子呢,他好象是搭了您的車吧?”李月姐一口酒差點嗆到,姚嬸子狠,嶺坡那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他要是有耐心等,那就等著唄,不過,我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再去,若是沒那耐心,那就只能慢慢走了。”姚嬸子道。
“哈……”李月姐和姚嬸子相視一眼,便笑開了。
想象著,陳公子自個兒揹著書箱,提著包裹,徒步回城,也夠他受的了。
“月姐兒啊,瞅我家喜福怎麼樣,你也看到了,我家裡的成衣鋪和布莊全是那小子一手在打理,別的不說,能幹勤快,那小子可是個會疼人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咱們莊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一心一意的疼人,月寶兒要是進得我家,別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至少在這方面不會受委屈。”姚家主婆這會兒開啟天窗說亮話,她心裡急啊,這姑娘大了,便招人掂記,而自家喜福小子,又是個認死理的,這陳公子在李家的這幾天,喜福就病倒了,所以,她想趁著李月姐在的時候定下來,這李月姐雖然出嫁了,但她的話,李家卻沒人敢不聽的。
“我是挺看好喜福的,不過,這事情還得等我二弟回來,大家商量一下,當然最主要的是還要看月寶兒的意思。”李月姐道。
“那倒是,最主要還是要看月寶那丫頭的意思,唉,我家那小子是實心人呢,這兩天叫那陳公子給鬧的,心裡憋著氣,昨天去城裡給人裁衣服。淋了雨,回來就病倒了。”姚家主婆唉聲嘆氣的道。
“呀……”就這時穿堂處聽到一聲輕叫。是月寶兒的聲音,顯然這丫頭在偷聽。
又過了一會兒,小春生邁著腳吧嗒吧嗒的從屋裡出來,然後一溜小跑的跑到後院,就在那窗臺下叫道:“喜福叔,我小姑姑叫我來看你了,你身子可要緊?我小姑姑哭鼻子了,沒羞,大人還哭鼻子。”小春生奶聲奶氣的叫道。
緊接著就聽到胖嫂打趣的笑聲。以及月寶又羞又氣的聲音:“這臭小子,就幹不成事兒。”
飯桌邊上,蘭兒也偷笑。
姚家主婆兩眼發亮的看著李月姐。
李月姐也一陣沒好氣。不過,月寶兒跟喜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擺在那裡呢,這會兒聽到姚家主婆說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