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頭這是什麼渾話,什麼叫喝了這頓沒下頓,兄弟這裡還能少得了你一碗酒啊。”鄭大伯話裡打趣,麵皮仍是寒著,看著十分的怪異。
“不是你這裡少我一碗酒,而是我沒那命喝呀。”陳獄頭整個老臉都垮著。
“這話怎麼講?”鄭大伯聽出不會來,連忙問。
“還不是那兩個該殺的江淮舉子鬧騰的……”陳獄頭罵罵咧咧著,又悶頭喝酒。
李月姐這會兒正把鄭鐵牛買來的熟食裝盤端上桌面,聽得這會,那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看了看鄭大伯,鄭大伯示意她稍安勿燥。李月姐這才惴惴的退下,卻在門邊偷聽。
“這話怎麼講,舉子鬧事,幹你何事?”鄭大伯邊倒酒邊問。
“這事本不關我的事,只是皇上將兩人關了,卻不發話,誰也不知皇上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如今三皇子和太子只能暗裡來,三皇子天天派人給我施壓,讓我們牢頭說服兩個繼續揭發太子,而太子的人,卻在暗裡施手,想要那兩舉子的命呢,不管哪一方我都得罪不起啊,這可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陳獄頭哀聲嘆氣,繼續喝著悶酒。
他這一說,鄭大伯倒是不太好開口了。
不過,陳獄頭顯然也知道鄭大伯不會無緣無故的請酒喝,吃了口菜才問:“老弟找我啥事啊?”
陳獄頭問了,鄭大伯才把墨易的事情說了。
那陳獄頭嘿了一聲,要笑不笑的道:“要說,我也不是最冤的,咱畢竟是幹這一行的,這最冤的呀,就是你說的這小子,這就是命,聽說,今天早朝,又是一團糟,那兩個舉子的同年夥同一般江淮舉子,聯名遞了訴狀,幾個江淮官員本著同鄉之誼為他們說了一下話,結果被政敵攻為結黨,首當其衝的是禮部尚書申大人,皇上為此更震怒了,讓申大人閉門思過,這事怕是一時並會兒收不了局了,搞不好最後來個血流千里。”
那陳獄頭咋著舌。
“那我家弟弟會怎麼樣?”李月姐再也忍不住了,進得屋衝著那陳獄頭問。
“嘿,別說你弟弟,即便是我,說不定也要腦袋搬家。”說著,便搖搖晃晃的起身,一手抓著桌上的銀子:“行了,別的我也幫不了什麼,見面更是不可能,這銀子我收著,讓他在牢裡好吃好喝著吧。”說完,陳獄頭一步三晃的離開。
李月姐癱坐在地上。
“其實這事情完全是太子和三皇子爭鬥給鬧的。”鄭大伯嘆口氣。
“可問題是這些都不關我二弟的事啊。”李月姐顫著音道,兩手握緊著拳頭。
“可問題是,現在別人看不到你弟弟的存在。”鄭大伯道。本來李月姐是可以去衙門申訴的,可現在因為事情鬧大了,這一塊沒人敢碰,誰都怕惹火燒身,因此就算是遞了申訴狀,也是石沉大海。
“大伯是說,如果我二弟能受到關注,那麼很可能會有救。”李月姐問。
“那當然,你二弟來歷清楚,年紀又小,一個跑腿的,能有多大的罪,這就好比,主人家犯罪,那下人最多也就遣散而已。”鄭大伯道,墨易這事壞就壞在當初抓人的那幫衙差手上,你抓兩舉子就抓兩舉子就成了,卻偏偏把人家屋裡的人一窩端,其實,不只墨易冤,還有兩個一併被抓的同鄉也冤的很。
可這沒地兒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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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過去了,咱還在想領悟個啥異能的,結果,啥也沒有嘛,坑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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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如意閒話
李月姐聽著鄭大伯的話,那麼現在唯一的重點就是如何讓自家墨易受人關注。
“那鄭大伯,你看,我在京裡各處去貼大字報行不?”李月姐坐直身子問。
本朝,大字報是一個十很普遍的存在,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都能寫。大到國家朝政見解,小到家長裡短的,又或是一些桃色新聞,都是本朝百姓的最愛。
而這更是一些文人雅士的最愛,疏不知,那驛站的牆上,園子的柱上到處都是詩詞對聯的,還有酒樓的牆壁上也少不掉,比如水滸傳裡,宋江在酒樓上題的反詩等。
“大字報倒是一個方法,只是現在這個問題很敏感,你公然貼大字報的話那便是於皇家作對,惹惱了這些人,誰知道又會出什麼事,君心難測啊。”鄭大伯道,雖然本朝政風還算是開明,但皇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