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後,便搬出了屯子。因著賈五郎也在坐糧廳當差,便也在五斗巷那邊弄了一處宅子,離李月姐家並不遠。
隨後眾人就散了。
李月姐和鄭典漫步回五斗巷。難得悠閒的散著步,卻也有別樣的情趣。
“這賈五郎真是有意思,這送東西居然送個半拉子。不過,看著外表,做的還不差。這樣大筒煙花,放起來定是好看的緊,趕明兒,我弄點引線來裝上。”鄭典抱著那盒煙花道。
李月姐沒好氣的橫了他一點:“這個是要還給人家的,你要放,哪處買不到。”
“是,媳婦兒,我這不隨便說說嗎?其實人家賈五郎明顯是一片好意。想修補跟你姑姑的關係呢,你們卻當賊防著。”鄭典眯著眼,為賈五郎打抱不平。
“現在想修補。早幹什麼去了,遲了。”李月姐沒氣的道。李月姐自然知道賈五郎是好心,便是自家姑姑和姑父心裡也有數。只是有些過結,結了就是結了,只須老死不相往來,沒有化解的必要。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到了五斗巷,正好要先路過賈五郎家,乾脆著就把東西送過去吧。
“賈五郎,你好啊,你當老孃是瞎子啊,居然巴巴的跑去抱人家的孩子,你有本事也讓老孃生一個下來啊,我呸,丟臉的東西,你現在又跑去巴結那李素娥,可你是個什麼東西,人家避你如蛇蠍呢……”
大門緊關著,可裡面院子裡的聲音外面聽的是一清二楚,還有幾個頗皮的孩子正爬在一國邊的大樹上在那裡看好戲,一邊還有幾個大人站在門外看著。
李月姐和鄭典站在門外,李月姐無語,鄭典挑眉。
“啪”的一聲脆響從裡面傳了出來,隨後是賈五郎忍無可忍的大吼聲:“你有完沒完了啊,都是熟人,抱抱孩子怎麼啦,何況我也僅僅是抱了一下人家的孩子,可你呢,怕是整日裡想著幫別人生孩子吧,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跟我一樣窩囊,罷罷罷,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和離了吧。”
“好啊,賈五郎,我說過,你要敢和離,我就敢殺了你。”屋裡柳銀翠惡狠狠的道。
“哎呀,拿菜刀出來了。”這時,爬在樹上看戲的小子一陣驚呼。
“你這瘋婆子!”這時,院子裡傳來賈五郎的驚呼,隨後那院門被開啟,賈五郎撒腿跑著,身後柳銀翠拿著菜刀追著。
鄭典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柳銀翠手上的菜刀,沉著一張臉道:“銀翠姐,太過了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動刀,萬一真傷了人你心裡就舒坦啊?”
“有什麼舒不舒坦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總好過現在這般活著, 說我不要臉,可柳窪水災,家裡一貧如洗,他又是那麼一個沒用的男人,我不做些沒臉沒皮的勾當,這日子還怎麼活,幫別的男人生孩子,我也不想這樣,可也得他賈五郎有本事讓我生啊,他是個沒種的,我不借別人的種,今後我們倆個便是連個養老送終的人也沒有,我這一片苦心為的誰啊,這殺千刀的。”被鄭典搶了菜刀,柳銀翠便站在那裡紅著眼眶惡狠狠的道。
第二百章 各有各的算盤
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賈五郎和柳銀翠的事情,鄭典自沒好什麼好說的,只是看在柳銀翠是鄭屠娘子的外甥女的份上,鄭典揮著手,讓他們要鬧回家關起門來鬧,這樣一個跑,一個拿著菜刀當街追,實在是太難看了點。
至於其他的外人就不好說什麼了。
而李月姐,對於賈五郎,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算好的了,自不會多嘴,只是這時候,賈五郎不知跑哪裡去了,柳銀翠又是這般的大鬧,李月姐也不好把煙花還給她,那不是給她傷口上再撒把鹽了嘛。
因此上,李月姐和鄭典就直接抱著那筒煙花回了宅子裡,反正也不能用,先放著,等到合適的時候再還吧。
晚間李月姐沐浴好,帶著一聲香湯之氣從屏風後出來,就看鄭典坐在燭臺前,那手裡正拿著一疊貼子一張張的翻看,不由的從後面趴在鄭典的肩上:“看什麼呢?”那聲音帶著一絲剛沐浴好的慵懶。
“禮單。”鄭典舉著手朝李月姐面前一揚,沒想卻看到李月姐那難得柔媚的樣子,那心裡便癢了起來,反手一抄,就抄起李月姐的腰肢,轉瞬間,李月姐便坐在了鄭典的大腿上。
李月姐兩手圈著鄭典的脖子,側過臉去看鄭典手上的禮單,知道這定是鄭家收的禮單,只是這一看,卻是倒抽了一口氣,好重的禮。
連忙鬆了鄭典的脖子,搶過那幾張禮單一張一張的看,都是差不多重的,不由的瞪了眼,